檮杌。
一禾的腦海裏突然又閃現出這個詞語來。
檮杌似虎,而毛類犬。
這獸爪分明就是虎爪,而那長毛,不正像犬類的長毛嗎?
但是一禾也隻是猜測而已,畢竟她隻能看見一隻爪子,而其它的部位,山澗的入口太狹,她根本就看不見。
從那爪子不難看出,這凶獸體型不。
隻是一隻爪子,便有白虎一般大。
這凶獸的體型,完全能超越一禾的想象。
白虎是走在最後的人,等到大家都退回了山澗之後,他才一邊戳刺著那隻不斷進攻的獸爪,一邊往後退。
等到他退入山澗之後,一旁的人趕緊把擱置在一旁的巨石奮力推向入口處。
白虎顧不得身上有傷,也一起幫忙。
不一會兒,那入口處便被巨石遮擋了嚴實。
門外的凶獸不停的拿爪子抓撓著巨石,發出駭饒聲響。
推動巨石的男人們背靠在巨石上,奮力抵抗著,避免巨石被推走。
而更多的人已經端起了木棍,對準了入口處,隨時準備應對突入的凶獸。
或許那凶獸的爪子還不足以破開這巨石。
在抓撓了一番,也沒有推開巨石,也未將巨石損壞之後,凶獸在外嚎叫一聲,氣呼呼的離開了。
聽到凶獸離去,大家並沒有把巨石推開,而是打了個人梯,讓一名身形矯健的瘦子爬到洞口上方的位置,從那裏被遮擋的一處洞口往外窺視。
直到確認凶獸真的離開,那些堵著巨石的男人們才紛紛站直了身體。
“受贍人都回去休息,未受贍人,輪班守衛,以防萬一。”
看起來像是首領的男人指揮著人群。
大家井然有序的來回走動,把傷員送往後方,而沒受贍,則忙著安排守衛順序。
白虎一身都被鮮血淋透,肩上一處傷口也不停的往外冒著鮮血。
一禾看見事情終於有些轉緩,趕緊跑過去,扶住了白虎。
白虎看到他出現在這裏,先是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很快又鎮定下來。
“走,我們回去再。”
任由五將自己的手臂抗在肩上,白虎有些無力的靠著他。
一禾還是第一次扛起白虎,她從不知道他的身體居然如此沉重。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白虎拖回家中的,隻知道母親看到白虎的瞬間,眼淚就下來了。
一直以來,一禾都看不清母親的容貌,卻在此時,那一直籠罩在母親臉上的霧氣悄然散去。
原來母親居然是生得這番模樣。
慈愛的雙眼,此時被淚水蓄滿,那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往日裏總是噙著笑意的唇,此時也耷拉了下來。
原來這就是養育了五和白虎的母親。
一禾愣了一下,很快就因為母親把白虎從自己肩膀上接走而清醒過來。
“母親別怕,隻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見母親的眼淚打從看見自己就沒有斷過,白虎有些難受。
他本不想讓母親擔心的,誰能想到偏偏今日會遇上凶獸。
“我去拿藥。”
家中有人要出門狩獵,怎麼著都會存放一些傷口藥備用。
更何況白虎狩獵時間較短,受的傷不多,傷口藥還留有很多。
一禾看著白虎坐在凳子上,受贍肩膀擱置在桌子上,大量的血從傷口不停的湧出,她心裏難過。
“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