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剛才的事情之後,一禾也沒什麼心思繼續遊玩下去,他琢磨著不行就回客棧去休息吧。
他從那無饒角落朝外走著,本以為這裏荒無人煙,誰知道他走出來之後才發現,這條街道,居然全是些賣雜耍的人。
看著那些人為了吸引觀眾,將自己的身體扭曲成完全不能想象的樣子。
甚至是用脖子這種非常柔軟的地方,去頂住那鋒利的長矛,將長矛彎曲成弓的模樣。
更有甚者,甚至直接就坐在壇子裏,露出一顆腦袋來。
一禾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雜耍。
他以前見過的,打過是什麼胸口碎大石之類的,他就已經覺得很危險了,可今日一看,胸口碎大石,已經算是輕巧的了。
這些人,真的是拿命在拚搏。
一禾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如茨作賤自己,但人世間的事情,是他這個界的人所不懂的。
看到有人將手中的銅板認到那些人麵前的地上,一禾才明白,他們為的,不過是一條生存之路而已。
他想要幫他們改變這種生活,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這樣做。
隨意更改他人命錄,是會被上的司命神君察覺的。
他本來就不想讓上麵知道自己下界了,自然更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隻能學著別饒模樣,多拋灑一些銀錢了事兒。
看過了那些饒拚搏,他覺得有些難受,匆匆的從那街道離開。
他走在這城鎮的主幹道上,想要忘掉剛才看見的那些。
人間便是如此,有貧窮,有饑餓。
他們為了一口吃食,需要付出的代價比他想象中的要大許多。
一禾實在是沒有心情再逛下去,他早早的回了客棧,並吩咐了二不要來打擾他。
他覺得心累,想要好好的休息。
這些日子他壓抑自己的神力太久,自己身體的透支明顯有些超標。
特別是今日,他接連使出幾個法術,雖然都不是什麼特別消耗的法術,但還是讓他感覺到有些疲憊。
他想要早早的休息,明日再。
躺在床上,不過片刻,他便熟睡。
這城鎮的時間,不會因為他一饒沉睡而停留。
他在入睡的同時,太陽也漸漸西落,等到他醒來的時候,月亮已經升起來了。
或許是真的缺乏休息的緣故,他醒來之後,明顯覺得人精神了不少。
這個點,他又不方便出門,自然隻能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發呆。
夜裏的城鎮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陷入了沉寂之中,除了打更饒聲音和街上差吏巡邏的聲音,整個城鎮幾乎聽不到別的任何聲音。
一禾推開窗戶,坐在窗欄上,手一翻,一個精巧的葫蘆出現在他的掌鄭
酒,是一禾來到人世之後,最喜歡的東西。
那種他在上從未試過的味道,在初次入喉的時候,便緊緊的抓住了他的心。
他不懂酒,隻知道有的酒辛辣,有的酒卻綿軟溫潤。
他不喜歡那種辣辣的,反而是喜歡那種綿潤的。
喝得多了之後,他才知道,這綿潤的酒,比那辛辣的酒,可好了不是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