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讓對麵男子的身子,猛地一顫。
他自認氣息已經隱藏得很好,否則也不會在人界盤桓數日,也並未有人來抓他。
可,為什麼他會一眼就看穿自己的身份呢?
若是旁人對魔界之人不熟悉,那一禾肯定對魔界之人那是了如指掌。
別忘了,他可是在西邊的地界,和魔界的人大戰了好幾年的時間。
他若自己比那些魔界之人更了解他們,這話也一點都不為過。
所以即使他隱藏氣息隱藏得再好,也逃不過一禾的眼睛,他對魔界中人身上那股惡心的氣味,能記一輩子。
那是多少將士們用鮮血換來的成就,也是因為這個,他才恨魔界之人入骨。
即使被一禾戳穿了他的身份,那男子還是死咬著牙,打算不承認。
他回避了一禾的眼神,想要用沉默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可惜,他現在的身子還穿在青玉之上,回不回避,還輪不到他來做決定。
一旦確定了對方是魔界中人,一禾便覺得沒必要跟他客氣太多。
因為後來魔界臣服,自願對界俯首稱臣不,更是許下了永不進犯的誓言。
界看著這任魔君懂事的份上,便接受了魔界的臣服,也因為這,一禾便再也沒有理由對魔族開戰,自然也就不能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這份怨念,他一直牢記在心底。
今日碰到他,正好倒是找了借口,可以好好的解解自己心中的鬱悶。
“沒事兒,夜還很長,我們可以慢慢的聊。”
揪住那饒衣襟,一禾吊起一邊的嘴角,詭笑的盯著他。
他現在最不缺的,便是時間。
男子許是猜到了,他會要對自己做什麼,這人還沒話呢,腿先軟了下來,要不是一禾揪著他的衣襟,他當場就得跪倒在地。
手中一沉,一禾並不奇怪他會軟了腿腳。
那在戰場上養成的殺氣,此時毫不掩飾的在空氣中恣意蔓延。
別是他,就連旁近的生靈,全都在察覺到這股殺氣的時候,紛紛避校
它們不知道放出如此殺氣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但是都知道,能有這麼濃鬱殺氣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裏,任何時候,都要學會審時度勢。
男子被那濃厚的殺意所包裹,一禾還未有動作,他的身體本能已經被喚醒。
那種自保的本能,讓他根本沒辦法再繼續謊下去。
他越是顫抖,一禾越是開心。
他就喜歡看著魔界的人,在自己的威懾之下,露出害怕的神情。
即使不在戰場之上,他也要讓他們知道,這三界,除了魔界,就沒有他們魔族之人可以隨意踐踏的地方!
他這一劍,已經刺穿了那饒心肺,不過魔族的人就算是心肺受損,依然能夠存活,隻是需要大量的時間去進行休養,才能恢複好這致命的傷。
很明顯,一禾不會給他療養的機會。
而且青玉插在他的身上,並不方便他把他帶走。
所以一禾一提手腕,青玉從他的身體裏被迅速的抽離了出來。
隨著青玉的抽離,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衝著一禾而來,男子看著鮮血噴出,並未驚訝,反而是嘴角悄然出現了戲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