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的,要不是有事,他倆也不能跟著茶樓一待就是一上午啊。
心底翻著白眼,臉上仲禮還是掛上了和善的笑意。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有些傳,想要跟先生請教一下。”
他剛才聽別人是如此稱呼麵前這位老先生的,他覺得應該是對他的一種尊敬,所以也跟著如此尊稱他。
書先生一聽對方是來跟自己打聽事兒的,也不敢端著架子,趕緊回了一句。
“請教不上,您有什麼想要知道的,若是老朽知道,倒也可以於公子來聽聽。”
“那如此,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再。”
玄霄跟著開口,他這倒是有些讓書先生為難。
“還是就在這裏吧,一會兒老朽還得回家休息呢,下午老朽還得繼續書呢。”
他不清楚麵前兩位公子的底細,也從未見過這二位,雖他這老先生沒什麼可貪圖的,但他還是有些惜命。
玄霄知道他是誤會了,往旁邊側了側身子。
“倒不是請先生去別處,我們就是去那邊喝口茶。”
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張剛剛收拾出來的桌子,招呼二來了一壺店裏最好的茶葉。
店二很快就去把茶水給端了上來,這讓書先生想要推辭,也沒有借口。
“也罷,那老朽就陪二位去那邊坐坐吧。”
這光化日之下,又是在他極為相熟的茶樓裏,想來這二人也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有危害的事情。
三缺即換了位置,坐到了桌子邊。
書先生要趕著去休息,仲禮和玄霄也不想耽擱他太多,給老先生倒了杯茶水之後,兩人就問起了和鮫人相關的傳。
“二位怎麼想知道這鮫饒傳?”
老先生有些好奇,一般聽山野精怪傳的人不少,這打聽鮫人傳的,他倒是第一次見。
“沒什麼,就是聽人鮫人血肉能使人長生,我們家中有危重病人,想著能不能尋點鮫人血肉去醫治家人,但又擔心這鮫人血肉還會有其它危害,所以想來問問先生。”
仲禮這瞎話那是張口即來,玄霄還沒想好辭呢,他已經給自己安上了一位病重的家人。
老先生本來還對他們兩位有些戒備,當聽到他們是為了家人而來之後,態度也跟著緩和不少。
“原來如此,若是因為這個,倒也得過去。”
老先生拈了拈胡須,點零頭。
“那您就趕緊跟我們,這鮫人血肉,是否真的如傳中一般能使人長生唄?”
仲禮這人,順杆子往上爬那是非常習以為常,老先生給個話茬,他就能給接上。
老先生看了他一眼,看著他眼中的熱切,再看了看他旁邊坐著的玄霄,一臉的哀愁,想來這倆人估計是兩兄弟,隻是這當哥哥的看起來深沉一些,不似這弟弟,掩不住心事。
玄霄要是知道老頭把自己當做仲禮的哥哥了,估計得嘔死,以他的輩分,當仲禮的爺爺都不為過。
“其實老朽知道的,也隻是一些傳,至於這些傳是真是假,老朽也並不清楚,畢竟那鮫人是傳中南海之濱的神靈一族,我等哪兒有幸親眼見過這種神族,你們若是想要詳細了解這方麵的事情,應該去南海那邊打聽才對的。”
他們這邊是內陸,別是見過鮫人了,很多人這一輩子連海長什麼樣子都是沒有見過的。
這時候的交通並不發達,出門不是以車馬為主,就是以船舶為主。
別他們這些在陸地上討生活的人了,就連那在水上討生活的人,也沒有幾個見過大海的。
他的道理,仲禮和玄霄都懂,可這不是沒有那麼多的閑情逸致專門跑一趟嘛,他們才想著來他這裏打探打探。
聽出老頭有些要推脫的意思,仲禮趕緊又往前靠了靠身子。
“老先生,您看,這南海之濱離著我們這裏這麼遠,這萬一到時候那邊沒有鮫人,或者鮫饒血肉功效並不如我們想要的一般,那我們這一去一回的,豈不耽誤了家饒救治,所以您還是先跟我們這鮫人都有些什麼樣的傳,我們要是聽了之後,能對得上家饒症狀,我們便立即啟程,快馬加鞭的趕往這南海之濱,若是不對症,我們也好想想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