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禾還是第一次和仲泊相處,白虎忙著和老人商量如何確定魔族方位的事情,玄霄也參與到其中,仲禮身為一開始就參與的人,也跟著打商量,房間內的人,就剩下一禾和仲泊是閑著的。

一禾那是因為一直都被定在了被保護的對象,所以這種事情,白虎他們就不想他參與進來。

仲泊嘛,自然是因為他也是半路才插進來,對很多事情都可能不熟悉,才讓他在旁邊旁聽。

白虎他們提到的陣法尋蹤什麼的,一禾根本就不懂,陣法是他最不擅長的法術,閑來無事,他也不想打擾他們,趁著他們都沒留意到自己的時候,他出了門,坐在院中的躺椅上,看著頭頂升起的月亮發著呆。

仰望時間太長,他有些脖子疼,朝房間裏張望了一下,他們還在激烈的討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個結果,一禾活動了下脖子,幹脆躺在了躺椅上。

今日月亮挺圓的,月光如華,一點都不耀目,看著月亮,享受著徐徐吹來的涼風,一禾的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到最後,他的眼皮終於耷拉下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風很輕,月亮靜靜的掛在上,雲彩時不時的從月亮麵前流過,時而為月亮籠上一層薄紗,時而又將它顯露於人前,隨著雲彩的流動,一禾的臉在月光下也跟著明明暗暗。

呼~呼~

一禾的呼吸,輕輕淺淺,不注意根本就聽不出來。

躺在躺椅上,他非常的放鬆,眉眼中滿是柔和。

院中不知何時,起鐮淡的薄霧,那霧如絲絮一般,綿綿延延的撲散開來。

霧隨著風,很快的就鋪滿了整間院子,一禾就像是置身雲霧之中一般,霧氣就在他的身邊流動。

一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做起夢來。

夢中,他回到了以前院的時候,具體的年歲他不太清楚,但是看身邊仲禮的模樣,像是很的時候,那時候的他,還沒有張開,明明是個孩子,卻像是大人一般的沉穩。

“亦周,你從上麵,咱們能出去嘛?”

站在樹下,仰望著麵前大樹的,是身高差不了多少的亦周和為安,一禾作為為安的跟屁蟲,自然也是跟在身邊的。

一向不喜歡參與他們胡鬧的仲禮,那意外的跟著他們一起來了,隻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一句話,出一個主意。

“應該,大概,可能,也許,能行吧。”

亦周也不是很清楚,畢竟他也是一時興起出來的點子,他哪兒知道能不能成啊。

亦周心裏沒底,話也有些沒底氣,不過在他們看來,這已經足夠了。

他的年紀從很大一部分程度上,就足以讓他們對他的任何話都很信服。

“那我們要怎麼做?”

為安躍躍欲試,他沒聽出亦周的沒底,他隻聽到最後三個字,能行吧。

隻要亦周能行,他才不管是不是真的能行,反正幹就成了。

“先爬上去。”

亦周這個年紀,頗有些孩子王的架勢,加上有為安時時刻刻都在配合他的決定,他對自己決策的自信程度已經完全超越了成年之後,成年之後的他反而要沉穩許多,這時候的他更多的時候,都是隨心而行,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從來不會管什麼後果。

有了為安的支持,亦周更加自信,他完話後就開始動手往上爬。

這時候的他們仙法修煉還隻是剛剛入門,還算不得太厲害,聚氣都黑費勁,自然也不會想到有騰空而起的法術,而是選擇了最直接的體力活動。

亦周已經不是第一次爬樹了,他爬起來得心應手,三兩下,人就上鄰一個樹杈子。

看到他上去這麼輕鬆,為安也跟著往上爬。

可他畢竟不如亦周爬樹爬得多,他就算手腳並用,也沒能往上爬多遠就開始往下溜。

“一禾!快托我一下!”

為安再一次的往下滑之後,有些著急,衝著底下一直揚著臉抬頭看的一禾大吼,那時候的一禾對於為安的吩咐是一點都不敢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