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這片霧氣之中困了多久,一禾覺得已經有些適應這樣的環境了。

雖然這裏除了一片白色,什麼都看不到,除了自己的聲音之外,也什麼都聽不到,但他一點都不害怕,而是淡定的看著眼前的位置發呆。

“唉,肯定又給他們添麻煩了。”

一禾無奈的歎著氣,起來魔君複生這事兒是他一開始想要自己解決的,誰知道拖到現在,他反而成了最沒用的一位參與者,不是製造著麻煩,就是讓他們擔心。

他真的都不知道自己當初做這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唉~~”

無奈的又是歎了口氣,一禾實在是找不到事情做,他在發呆的時候,腦子裏也在回憶時候的事情。

以前他不知道玄武是兩位的時候,不管仲禮出現什麼不一樣的變化,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舉動,他都不會懷疑,隻會以為他是偶然間的心血來潮,或是心情不佳,才會造成行為的前後不一致,現在想來,原來這些奇怪,都是因為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啊。

其實隻要知道了他們兩人不是一個人之後,其實還是挺好分辨的。

仲禮這人吧,很多時候都是吊兒郎當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到緊要關頭的時候,他還是很靠譜的。

至於仲泊嘛,一禾對他了解不多,隻能憑著以前的一些零碎的記憶,判斷他應該是一個特別沉穩、懂事,而且勇敢的人。

整體來,這兩人表麵上是一個懶散,一個勤勉,一個隨性,一個律己。

還真的是如同鏡子一般的兩人。

也真是為難兩人,將這個秘密隱藏了這麼多年。

也苦了仲泊,這麼多年來,都隻能生活在仲禮的陰影裏,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能讓別人知道。

“我以為曾經那院裏,我才是最孤單的一個,沒想到你比我還要孤單。”

看著手腕上已經被勒紅的位置,雖然仲泊的手勁已經比剛才了很多,但他還是一直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腕。

就是因為這微微有些泛疼的痕跡,一禾反而會覺得很安心,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

“謝謝你。”

他揚了揚嘴角,聲的衝著手腕處輕輕的道。

仲泊一直在努力的和仲禮聯係,他想要讓外界能知道自己和一禾現在的處境,可就在他努力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手背上突然傳來一陣暖暖的風拂過。

明明在這裏,他除了一片白茫茫,和自己的聲音什麼都不能感知到,但他還是能感覺到手背上突然拂過的一陣暖風。

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覺得那可能是一禾在對著自己手的位置在話。

這個猜想讓他的腦袋停頓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能生出這種妄想來。

“一定是錯覺。”

他警告著自己,再次嚐試著和仲禮聯係。

也不知道困住他們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他和仲禮從未斷掉的聯係,居然都能被切斷。

他懷疑這是魔族的人想出來的損招,結合他從仲禮那裏得到的消息,他覺得這是魔族人想要帶走一禾弄的術法。

隻是為什麼他們現在被困在這裏,卻沒有去魔族人那裏,他暫時還不知道原因。

他還沒有想到這事兒和自己有關係,他隻覺得可能是這幫家夥沒有計劃周全,才會使出這種半吊子的術法,把他們兩人給困在這裏。

幾度都不能和仲禮取得聯係,仲泊也不想再浪費更多的力量了。

還不知道他們即將要麵對什麼樣的困境,他必須要保留實力,免得落到敵人手上,會打不過。

也不知道這一片白茫茫中,會不會有什麼潛藏的敵人存在,他猶豫了一下,將莫言滑出在手,隨時準備應擔

本來還在琢磨該如何與仲泊取得聯係的仲禮,突然發現自己的無名在騷動。

他趕緊祭出無名來,院中人都在忙著想辦法解開一禾和仲泊身上的棉絮狀白霧,看到仲禮突然祭出神器,白虎皺了皺眉頭。

“怎麼回事?”

他以為仲禮這是感應到危險了,本能的做出了防備,誰知道仲禮卻拿著無名也是一頭的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