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三人一頭霧水,就連一禾本身也是一頭霧水。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召喚了他,他突然這樣,她自然覺得迷茫。
“我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她從未進行過任何的召喚儀式,何來的召喚你一。”
倒是白虎先行反應過來,他冷眼看著對麵所謂的河神,瞳孔瞬間收緊。
一禾本就不擅長召喚術,當年召喚自己的時候,還是費了好大的心血才勉強完成召喚術。
在召喚過自己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一禾使用過召喚術。
所以這河神一禾召喚的他,白虎怎麼都不相信。
“她召喚我,並非是用術。”
“既不是用術,那她又如何能召喚你?”
仲禮也反應過來,在白虎身後追問一句。
“她身體裏有屬於大海的氣息,是那股氣息召喚了我。”
河神一語道破,眾人這才明白,他所謂的召喚到底是來自什麼。
一禾身體裏麵有著屬於鮫饒命髓,這些日子過去,他們沒有在一禾身體裏察覺到命髓的存在,還以為經過這些日子,命髓已經被一禾吸收消化掉了。
誰知道今這命髓卻突然召喚來這河神,看來這命髓還一直停留在一禾的體內,沒有被吸收掉。
“氣息召喚非本人召喚,你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不是她召喚的你,那你便應該自行離去,為何還要在此逗留。”
白虎冷聲道。
河神聽了他這話,先是看了看他,然後才看向一禾的方向。
“你身體裏的那股氣息,是來自我的一位朋友,我之所以出來相見,不過是想要見見我的好友而已,若是真的打擾到了你,那我便先行離去。”
一禾聽到他提到朋友,心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緊了一下。
從剛才起,她就一直躲在仲禮的身後。
她已經習慣了他們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會在出現危險的第一時間將自己保護起來。
她明明知道自己也是可以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的,但是她願意接受這種現實,願意做那嬌弱的女子,躲在他們的身後享受著他們的保護。
可是此時此刻,當她聽到朋友這個詞的時候,她的心突然悸動了一下。
她不知道那悸動是屬於自己的,還是屬於鮫人命髓的。
或許這命髓一直不肯被自己的身體吸收消化,就是因為他一直在等待著可以回到自己家鄉的那一刻。
命髓當初救了自己一命,她本是許下的諾言,要去南海見他的家人,告訴他家人他的情況的。
卻因為白虎一再的勸阻,她放棄了這個念頭。
本以為她放棄了這個念頭之後,便和那南海之濱的鮫人一族不會再有任何的牽連。
誰知道在這江河之上,居然還能遇見當初救她性命的鮫饒朋友。
“你真的和他是朋友嗎?”
一禾從仲禮身後探出一個頭來,怯生生的看著不遠處的河神。
看到那突然伸出來的毛茸茸的腦袋,河神的眼睛微微的動了動,然後點零頭。
“這條河流與南海有交彙之處,我們便是在那交彙之處認識的。”
河神的語氣一直都是淡淡的,但是當他提到鮫饒時候,一禾總覺得他的聲音裏麵有了一絲的溫柔。
“對不起,你的朋友已經過世了,在我身體裏的,是他遺留下來的命髓而已。”
不知為何,一禾突然覺得有些愧疚。
這命髓一開始被鮫人交付給玄霄的時候,本意是想讓他將自己的命髓交付給家人,好讓家人知道自己的下落。
可是當時因為自己受了傷,急需要救命,玄霄和仲禮才在沒有和鮫人家人商量的情況下,將他的命髓挪給了自己使用。
自己因為這命髓而活了下來,可是鮫饒家人,卻再也得不到自己親饒下落了。
一想到鮫饒家中還有苦苦等候他回去的父母,一禾心裏就覺得難受。
她一難受,心裏麵就憋悶的慌,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仲禮聽到她突然加重的呼吸聲,猛地轉過身來看著她。
“一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