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禾,別動!”
仲禮察覺到身邊氣息暴漲,他知道是一禾控製不住自己體內白虎之氣的流轉,他在出這話之前趕緊一把抓住了一禾的手腕。
他害怕一禾一時衝動衝上去找他,會不心著了他的道。
他們現在已經喪失了白虎這一員主力,可不能再讓對方手中多一個棋子。
白虎也知道,鬥篷男的出現,會讓一禾控製不住心中的氣憤,他也知道,若是一禾一時惱熱衝過去的話,免不了會有什麼不好的下場,所以在仲禮抓住一禾的同時,他也趕緊喝止一禾。
“一禾!別衝動!”
他們兩人同時阻攔下一禾,就算一禾現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也乖乖的站下了腳。
“冷靜,我一定要冷靜。”
為了服自己,一禾趕緊後退兩步,站在了仲禮身後。
他一直緊緊的抓著仲禮的衣擺,深深的低垂下頭,想要憑此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他越是想要告訴自己冷靜,他體內的白虎之氣就越是躁動起來。
白虎之氣本就是陽剛之氣,當大量的白虎之氣躁動起來的時候,會將一禾體內的溫度迅速提升。
那迅速加溫的溫度極速的灼燒著一禾的髒腑,他覺得非常的難受,像是胸中困的一團火一樣。
無奈之下,他為了發泄胸中的那團火氣,不得不張大口不停的往外吐著氣。
他的每一口氣都噴在了仲禮的後背之上,感覺到後背處傳來的隱隱灼燒感,仲禮知道,一禾的身體恐怕有些撐不住了。
可他這個時候又不能對一禾表現出特別的關心來,他害怕鬥篷男會察覺到什麼,他隻他反手緊緊的捏住一禾的手,用手指不停的拍打著他的手。
白虎之氣本就霸道,一禾的身子是重塑過的,雖然和以前複生時的身子比起來,他現在的身子更能承受住白虎之氣的霸道之力,但是和以前複生時的身子比起來,他現在的身子卻不能更多的消化白虎之氣帶來的反噬。
也就是因為此,所以一旦一禾體內的白虎之氣躁動起來的時候就需要旁人從旁輔助,幫他將多餘的白虎之氣引出來。
否則的話,一旦他體內的白虎之氣累積到一個程度,就會對他的身體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可是現目前的情況,他們並沒有時間去將一禾體內躁動的白虎之氣給引出來,照現在的情況繼續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一禾的身體就會崩壞的。
仲禮從來沒有預想到他們這一次出來,居然會遇到這種兩難的局麵。
他若是為了救下一禾,就必須趕緊離開,尋個清靜之地,幫助他引出白虎之氣。
可他若是離開了,那白虎怎麼辦?
他總不能眼睜睜的將白虎交給鬥篷男,鬥篷男既然能對臨清做出那樣的事情,誰又能保證他不會對白虎做出同樣的事情。
更何況白虎的修為遠遠超越臨清,若是鬥篷男需要靈力凝聚的精髓,那白虎肯定是最好的選擇。
他的修為少也有數百萬年,怎麼著不比臨清那數萬年的修為更精煉。
更何況他還是與同壽的聖獸,別是得了他的法力,就是得了他這個人,鬥篷男這一生,也可以是上地下無人可比。
所以兩邊仲禮都不敢放棄,哪一邊他都必須照顧周全。
就算他真的狠心,為了一禾的安全,把他先行帶走,為他引出身體裏的白虎之氣,將他體內紊亂的氣息平定。
等到他恢複正常的時候,他也一定會因為自己為了救他而拋棄白虎和自己拚命的。
他可不想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所以為了保命他決定兩邊都不放棄。
可是以他現在的能力,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到周全。
他若是繼續留下來堅持,唯一的結果隻會拚個滿盤皆輸。
他輸不起,也不敢輸。
他這一輸,輸掉的可不簡簡單單隻是兩個人而已,他輸掉的,就是三界的安穩。
這個代價太大了,他一個人承受不起。
可他現在又沒有辦法選擇,讓他在一禾和白虎當中選擇一個,簡直比要他的命還要困難。
所以他隻能僵持著,希望事情能夠出現一個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