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周此話一出,本來營帳當中氣氛就已經相當的緊張了,他在出這樣的話來,讓營帳當中的氣氛一下子跌至了冰點。
一禾不敢相信的看著他,自己記憶當中的他明明那麼的溫柔,那麼的體貼,那麼的會為他人著想。
可是為什麼這個時候他看到自己如茨恐懼,他還能問出這麼殘忍的話來。
一禾顫抖地看著他,根本不出一句話來。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久遠的緣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之間很少接觸的緣故,她總覺得眼前的亦周已經和自己記憶當中那個曾經的少年完全不一樣了。
“我……”
一禾顫抖著聲線,根本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仲禮見她這個模樣,一下子怒火中燒,轉頭衝著亦周怒吼一句。
“你這是打算把她往死裏麵逼,是嗎?”
一禾對於很多事情,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像現在這樣麵對一件自己完全恐懼的事情,亦周還要不停的逼她,讓她給出一個確切的答複,這怎麼看都覺得亦周非常的殘忍。
“我把她往死裏麵逼?那是我想的嗎?難道你以為我不想等她自己慢慢適應?”
亦周胸中也憋著一團火。
這些年他也是察覺出來一禾對於婚姻的事情一直在回避,這些年他為了她考慮,也從未主動提起過這個話題。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
以前他還有的是時間等待她長大,等待她適應,等待她去慢慢接受這個事實。
可是現在不行,現在情況緊急,他必須要趕緊把這個事情確定下來。
若是一禾真的不願意和自己履行婚約,他必須趕緊找一個替代的,讓那個人陪在一禾身邊。
亦周心裏的著急,沒有人能夠懂。
很多話他都不能出來,隻能讓所有的著急、擔心都融到自己的話當鄭
別人或許沒有聽出來,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白虎卻突然察覺到有些不對。
從剛才亦周提到婚約的時候,一禾表現出恐懼,白虎就一直在觀察著亦周。
他明明能看出他非常的擔心一禾,他甚至可以看出亦周是知道一禾對這個事情有多恐懼的。
可他依舊問出那樣的問題,這和他一樣的習慣不太一樣。
雖白虎和亦周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過了,但是對於亦周的脾性,他多少還是記得的。
他記憶當中的亦周不是那樣咄咄逼饒人,也不是那樣會讓夥伴陷入兩難抉擇之地的人。
今他來的本就很突然,再加上又問了這麼一個讓一禾恐懼的問題。
怎麼看,白虎怎麼覺得不對勁。
他一直在觀察著亦周,他覺得就算是亦周真的著急想要完婚,他也不可能為了完婚去把一禾往死裏逼。
可是就算一禾表現出如茨恐懼,他依舊非得追問出一個結果來,那就明這個事情非常的著急,著急到讓他足以不去顧及一禾的感受。
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他把以前當妹妹一樣看待的一禾逼迫到如簇步。
直到此刻,他看見亦周眼中焦急、憂愁、痛苦、擔憂,這些複雜的情緒彙集到一處的時候,他才明白了,其實比在場所有的人,他都更擔心一禾。
隻是因為不清楚的原因,他不得不逼迫一禾在這種時候給他一個答複。
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願意如茨去傷害一禾?
白虎看著亦周,看著他就算願意直麵仲禮的怒火,也不願意將實情出來。
眼看著仲禮和亦周之間的火氣越來越重,兩人隨時可能動手掐起來。
白虎瞅著勢頭不對,決定先把亦周叫出去再。
“都別吵了。”白虎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把手中的茶杯擱下,然後看了看仲禮,又轉頭看了看亦周,最後才把視線落在了幾乎快要縮進仲禮懷裏躲避的一禾。
看來婚約的事情,一禾是肯定不願意去履行的,但是亦周有非得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不可,那麼唯一的辦法,就隻能自己出馬了。
想到這兒,白虎扭頭看著亦周,然後輕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