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的午夜並沒有鄉村的那份安詳,寧靜。街上還有絡繹不絕的人群被那些時不時從娛樂場所裏麵發出的超重低音的音樂聲和嘶吼聲衝擊著耳膜。嚴重的噪音汙染著每個人的神經,使聽的人異常的沉悶,甚至坐立不安。再加上秋天絲毫未減的溫度使人更加的煩躁。
由於深夜的來臨,那些在夜場裏麵的人群慢慢的散去,氣溫也在悄無聲息的降低,為來日做最後的沉積。
夜晚校園的大門僅留下了可疑容納一人通過的小縫隙,這個本來是給那些夜晚回來較晚的老師留得,結果學生們也沾了點光。一個身影在夜色下的掩護下若隱若現,迷離虛幻,偷偷的溜進了寂靜的校園裏。消失在了朦朧的夜色中,此時,空中的月亮也隨著時間的漸逝將要和地平線融為一體。
女生宿舍樓下的大門已鎖,看大門的阿姨也早已入睡。想進入黑漆漆的宿舍樓,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從旁邊衛生間的窗子翻進去。這對男生來說是個很簡單的問題,可是這是女生宿舍樓,而且翻越的時候還不能產生動靜,被看門的阿姨知道了要告到教務處那可就麻煩了。
今天由於不是周末,顯然窗台幾乎沒有發現什麼腳印,尤其是男生的腳印。這要是放在周末,由於女生宿舍有的人出去約會,有的離家近的女生回家,個別女生宿舍就剩一個女生的時候,這個女生就趁這個機會,叫男朋友陪她,美其名曰,一個人害怕。男的也就裝作憐香惜玉,赴湯蹈火再所不辭的奔向女生宿舍。也就產生了周末晚上十二點一過,這個比較隱蔽的窗戶就出現了大批男生排隊進宿舍的盛況。之所以能這樣,那是因為這個窗戶得防盜網不知道被誰弄斷了,隻要輕輕的一扳,就會有一條足夠一個人過的縫隙出來,進去之後又扳回來,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當然這隻是學生中間的秘密,要是學校知道了,早就修好了。正是因為這個可以隨便進入的窗戶,不知已經為多少的情侶創造了方便。可以毫不謙虛的說他的功勞絕對高於月老。
窗戶底下,張瑤輕輕扳出縫隙,然後小心翼翼的上到窗台,雙手抓住防盜網,慢慢的從縫隙中鑽了進去,再恢複窗戶以前的樣子。一切都那麼的熟悉順暢,悄無聲息,沒有發現一點困難之處。之所以這麼熟練,那是因為張瑤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經第幾次從這個秘密通道進宿舍樓了。
張瑤穿過靜悄悄的樓道來到了宿舍門前,剛拿出鑰匙,門就打開了。是宿舍的林幽園。
“怎麼還沒有睡呢?”張瑤輕聲問道。
“我男朋友給我打電話,怕吵到宿舍的人,就出來打。”本來想問張瑤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的林幽園小聲回答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的。”
“今天有點其它事情,所以就回來晚了。”
“哦。”林幽園急著跟男朋友煲電話粥,也就沒有多問。
進到宿舍後,張瑤發現邱旖旎和張筱囡還沒有睡,邱旖旎是因為疼的睡不著,不知張筱囡為何故。
張筱囡發現這麼晚才回來的張瑤,急忙上去問原因,張瑤隻是把剛才回答林幽園的那句話重複了一次。不同的是張筱囡可不像林幽園急著打電話,而是追問原因是什麼?
“你快說,晚上到底怎麼回事,不會是孩子的家長欺負你了?”
張瑤就順著張筱囡的思路答道:“沒有,就是和孩子家長發生了點爭吵,不過已經沒事了,我以後不去他家做家教了。”
“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素質啊,你說,我們容易嗎,那麼認真的給她孩子輔導,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他怎麼能那麼對待我們的。不去了也好,像那種人以後少理。”張筱囡用永遠都是那副咄咄逼人的男性口氣說道。
“不過我明天還得出去給另外一家的孩子輔導,之所以今天晚上到現在就是為了從找一家做家教。還好今天運氣比較好。沒有費什麼力氣。讓我如願以償了。”張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