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陷入僵硬狀態。錢父準時出現,已知道此事,對著錢典就要開打了:“你這個臭小子,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人家好好一個清白姑娘,就這樣被你糟蹋了。”
“爹,就算我逼她,也不會一夜在一起吧?是她自己的錯,她以為我是鍾亦得,主動退去衣裳的。”錢典挨打了,這話也說得難聽了,但都是實話。
許偉真在一側大哭,那個悔啊,怎麼這麼倒黴,萬事俱備,東風不與我呢?
黃春梅心裏笑著,走過來安慰這個已出局的表妹:“偉真啊,姐姐現在才知道你喜歡鍾公子。你要是喜歡,怎麼不跟姐姐說呢?姐姐也好跟舅舅商量,讓你嫁給鍾公子啊。”
黃春梅可真臉皮厚,居然把黃春雪臨死前的話對許偉真說了一遍。
許偉真和她是同類人,知道她的心思,現在她肯定樂得歡,就甩開她的手:“你走開,別假惺惺的來個馬後炮!現在我不能嫁給鍾公子,你滿意了?”
錢典抓住這話,說:“爹,你聽,許偉真和她表姐的對話,她自己親口說的,她想嫁給鍾亦得。總之,不是我的錯。”
錢達的手漸漸放下,思考著要不要成了這門親事,說實話,若娶了許偉真,那是恥辱啊。可是,錢家現在官職不大,但士農工商,與許偉真的舅舅陳圖浩實力相當,要拚的話,就拚個你死我活了。陳圖浩不會為了這個不知羞恥的外甥女來和錢家撕破臉皮的。那就依錢典所說,讓這個許偉真做個侍妾,我呢,就不再說話。
場麵再度陷入僵局,不早不晚,羅素素氣喘籲籲跑來,打破僵局:“錢典,我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你怎麼在這,怎麼做出這種事?”
“素素,你別生氣,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可是這裏不方便,我會找地方跟你說的。”錢典求著她,那樣子讓所有人都覺得曖昧,這是怎麼回事?
錢達想著:難道這個素素就是錢典所說的心上人?
錢典看羅素素這樣急匆匆,想到是不是江女笑有事,就問:“素素,你有什麼急事?”
羅素素想直說,但考慮到不能讓在場的這些人知道錢典對女笑的情意,否則女笑慘了,就用啞語對錢典說“女笑受重傷,在家裏,我忙不開,你快去看看她”。
錢典收到這信息,不管這場麵的人,就對羅素素用啞語“好的,我馬上去,但求你不要把此事告訴女笑,也不要透露我對女笑的情意”。
然後錢典說了句“謝謝你了,素素”,就飛奔走了,不見人影。
羅素素也不離開,她想守著這裏的人,讓他們不要去找錢典,好讓女笑得到照顧。
可羅素素時在場各位的“公敵”,尤其是她那位不可一世,眼睛長在頭頂的舅舅陳圖浩,對她是恨之入骨了。
不過今日不待陳圖浩審問羅素素,錢典父親就問話了:“你是羅素素吧?聽說也是陳老板的外甥女。剛才和錢典是在打啞謎嗎?錢典什麼時候學會這些下三濫的啞語?”
“錢老爺,這是手語,是失語的人用來交流的方法。你是為官之人,請不要用‘下三濫’這樣的詞語來形容。這隻會降低了你的身份。”羅素素希望錢達能尊重這些手語。
“丫頭,說話果然讓人一聽就不開心。難怪你舅舅和你姨母都不喜歡你。”錢達對陳圖浩家挺了解,但他的問題重點不是這個,而是:“我兒子錢典怎麼會學啞語?什麼時候學的?你們兩個都不是啞巴,剛才為什麼用啞語說,都說了些什麼?”
羅素素平靜地,一一回答了這一連串的問題:“錢老爺,錢典是今年大概驚蟄的時候開始學習啞語,是他自己好奇才學的。剛才我們所說,都是錢典不願讓外人知道的,如果錢老爺想知道,就等他回來,去問他吧。”
“素素,你和錢典的關係不一般啊。居然點頭就能會意了,這很難讓人覺得你們之間沒有什麼。”黃春梅不忘給這個一直鬥嘴的表妹火上澆油,然後隔岸觀火。
這讓錢達想到:錢典說他有個意中人,是個貧苦的農家女。難道是羅素素?
於是錢達說:“羅素素,你和我家錢典是不般配的,你還是不要妄想了。”
羅素素很鎮定:“錢老爺這話說得有失水準,也罷,可能是被錢典氣著了吧?你看,錢典無意中和一良家姑娘有了一夜情,而我羅素素還能這樣鎮定,一點也不生氣,哪裏像是和他有曖昧啊?錢老爺你多心了。我和錢典隻是因為學啞語才認識,並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