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她的主意,”仇牧起咬牙,冷聲道,“誰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原本藏在角落裏的燕十七見狀,心裏一驚,趕緊就要過來。
可是燕嬰卻抬手阻擋了他。
燕嬰歪了歪頭,對上仇牧起的冰冷目光,勾唇一笑,“可是我就是喜歡她啊。”
仇牧起將手裏的匕首往前推了推,燕嬰如玉細致的皮膚上瞬間滲出了血珠來。
為了保護沈宜安,仇牧起沒有不敢殺的人,哪怕會引起江山動亂,萬人民不聊生,也沒什麼要緊。
“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喜歡她。”燕嬰抬手,抹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血珠,放在舌尖上舔了一下。
他的眼睛裏,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仇牧起才忽然鬆了手,將燕嬰推到了一邊,眸子裏的堅冰幾乎能化成刀劍,“你敢傷她分毫,我拚上一生,也要取你全家首級。”
當年那個溫潤如玉,待人接物永遠都讓人如沐春風的沈宜平,早就死在了那一場大火裏。
如今的他,對誰都是一副冰寒入骨的樣子,隻除了沈宜安。
燕嬰搖著扇子笑,脖子上的血珠配著他的一身紅衣和揚起的桃花眼,讓他看起來更加像個妖孽。
“今日過來,除了看一眼安安,還想和青海王談點事情,不過現下恐怕不是個合適的時機,還是改日再約吧。”
仇牧起沒有再看燕嬰,轉身就往前走去。
燕嬰獨自在黑暗中站了一會兒。
一直到仇牧起拐過彎去,燕十七才趕緊跑了過來,急切道:“世子,不要緊吧!”
剛剛他相信,仇牧起是真的對燕嬰動了殺心,可是燕嬰不許他動,他也不敢抗命,好在燕嬰福大命大。
“不要緊?!”燕嬰跳腳罵道,“怎麼可能不要緊!我出血了你看不見嗎!趕緊給本世子包紮!”
燕十七癟了癟嘴,趕緊從懷裏掏出了止血粉來。
自家世子總這樣,老是硬氣不過三秒鍾。
“本世子討厭死這個仇牧起了。”燕嬰仰著脖子讓燕十七給他上藥,朝圍牆裏狠狠剜了一眼。
“為啥啊?”燕十七生怕燕嬰一會兒嫌他上藥下手重,弄疼了他,趕緊順著他的話聊,轉移他的注意力。
“都是一樣從外地過來的,憑啥本世子就要住驛館,他就有大宅子住?”燕嬰越想越氣。
燕十七:……
仇牧起回去的時候,沈宜安正在前廳坐著等他。
“天氣這麼冷,怎麼也不叫人多加幾個火爐?”仇牧起快步進去,趕緊將身上的大氅脫下,給沈宜安披上。
“還怎麼加?”沈宜安笑道,“隻怕是要烘成夏日裏了,我在這坐著都出汗了。”
雖然沈宜安這麼說,仇牧起還是把大氅又給她攏了攏,她才剛剛失子,萬萬不能受涼。
“那個燕嬰,你與他相處得怎麼樣?”
仇牧起試探性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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