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京許久,他卻半句不提封王的事情,他雖然是一口一個青海王地叫著,但是詔書未下,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你若不痛快,我有個建議,北燕最需要的,就是你這種將士。”
燕嬰收了平時的不正經,目光灼灼地看著仇牧起。
仇牧起亦是偏頭看他。
“燕世子,我曾說過,合作可以,但是楚國這片土地,我是不會離開的。”
這是他們沈家守護了千百年的土地。
他要讓作惡的人付出代價,以鮮血和敵人的頭顱供奉沈家的先烈英靈。
他決計不會離開這裏。
燕嬰提過幾次,仇牧起每次都是拒絕,他倒也不覺得尷尬。
他往前湊了湊,又是滿臉的笑容,“那我現在能去見一見安安嗎?”
仇牧起瞬間眸子一縮,若是眸光能化劍,恐怕燕嬰此刻已經被戳成篩子了。
“好好好,不讓見就不見,”燕嬰舉起手來,噘著嘴小聲嘟囔道,“反正過幾日皇家獵宴,我總是會見到的。”
開春以後,草長鶯飛,很多動物也都會出來活動。
每年的這個時候,楚國的皇帝都會舉辦春日獵宴,將王公大臣們都聚集到一起,到皇家獵場裏打獵,君臣集聚一堂,共享勝利的果實。
仇牧起是一定會被邀請的,以他走到哪裏都要帶著沈宜安,恨不能將其栓在褲腰帶上的性子,他去了,沈宜安是一定會去的。
仇牧起又白了他一眼,燕嬰也不在乎,隻彎著眼睛樂。
“有句話我提前和你說,”燕嬰正樂滋滋喝茶呢,聽得仇牧起冷聲道,“你最好不要表現出對小安的過分關心,以清河郡主的性子,她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是一定會得到的,你也不例外,若是她因為你而對小安不利的話,那麼不管是你,還是她,都不要想好過了。”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仇牧起不希望沈宜安再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送走燕嬰以後,仇牧起就到了後頭去看沈宜安。
大夫已經給她把完了脈,卿羽正在後頭給她煎藥。
雖然現在伺候她的丫鬟已經很多了,但是這種事情,卿羽還是不放心,總是不肯交給別人去做。
“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仇牧起進去的時候,見沈宜安正在發呆,便輕笑一聲。
她回過頭來,亦是一笑,爾後垂眸道:“隻是想起了今天的事情。”
“清河郡主也是個性情中人,隻是想到她,就不由得想到當年的我自己,其實那時候,若是聽了父親的話,不那麼任性,該多好。”
仇牧起走過去,抓住她的手,“小安,從前種種,哥哥沒能保護你,叫你受苦了,但是你放心,往後哥哥不會再讓楚和靖給你帶來半點傷害了。”
沈宜安抿唇一笑,長長的睫毛擋住她眸子裏的星點晶光,“哥哥,從前我愛他,所以把刀子遞到他手裏,任由他戳我的心窩子,但是現在,他沒有那把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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