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麵麵相望,似是在用眼神交流。
就在這一瞬間,原本還躺在那裏仿佛沉睡的燕十七忽然就跳了起來!
他手裏的匕首寒光一閃,就朝著其中一個人衝了過去!
那人迅速往後一退,閃避開他的攻擊,又和另外一個人聯合在一起,強攻上來。
燕嬰也趕緊起身,順便踹了皇甫奉一腳。
這兩個人像是連在一起的影子一般,動作配合天衣無縫,燕十七縱然武功高超,竟也慢慢落了下風。
燕嬰衝上前去幫燕十七,但是他們兩個加在一起,也隻堪堪和那二人打成平手,而且若是繼續纏鬥下去,隻怕還是不敵。
皇甫奉之前被燕嬰踹了一腳,現下屋子裏還有這麼大的聲響,他居然還在打著呼嚕。
簡直是在睡覺的時候被人殺了他都不會知道。
沈宜安醒了過來,到底是按捺不住尖叫了一聲。
任誰一睜眼看見屋子裏多了兩個黑影也都會害怕的。
沒想到一聽到這尖叫聲,那兩個人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其中一個還被燕十七打傷了手肘。
“怎麼是個女人?”
“糟糕,錯了!撤!”
二人麵麵相望,一個轉身,飛快從窗子跳了出去,等到燕嬰和燕十七追到窗口的時候,他們已經和黑夜融為一體,分辨不出來了。
此時,後頭皇甫奉的呼嚕聲,還在此起彼伏地響著。
燕嬰趕緊跑了回去。
“安安,沒事吧。”
沈宜安深呼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你和十七怎麼樣?”
“都無事,”燕嬰揉了揉胳膊,這兩個人沒來得及抽出武器,所以也隻是輕輕打傷了他和燕十七,沒什麼大礙,“這二人應當是認錯人了,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那就好。”沈宜安見他一直在揉胳膊,便也伸手幫他揉了揉。
燕嬰又往裏湊了湊,雖然享受,但是眸子裏還是寒光一閃。
第二天一早,皇甫奉被燕嬰和燕十七輪番吵醒,狠狠批評了一番。
若人人都像是他一樣睡成個死豬,今天這個屋子裏就是四具屍體了。
皇甫奉也十分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道:“這幾天我也是太累了,平時我不是這樣的。”
燕嬰朝他翻了個碩大的白眼,“老頭兒,為了彌補你的過錯,你得幫我做點事情。”
收拾了東西下去退房的時候,燕嬰胳膊上便纏了厚厚的幾圈紗布。
果不其然,秦扶桑他們也早起趕路,這便撞了個正著。
“燕公子這是怎麼了?”徐福關切了一句。
燕嬰歎了一口氣,“你說倒黴不倒黴,昨天睡到半夜,有兩個人跳進來打我們,結果剛被打了一頓,他們居然說認錯人了,又跑了,簡直是倒黴到家了。”
他笑著抬頭,徐福和旁邊秦扶桑的眼睛裏皆是閃過幾分不明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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