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見到了以後,反而比沒見到的時候,讓他更思念。
人總是會對未曾得到和已經失去的東西念念不忘。
他無比懷念從前那些和沈宜安朝夕相處的日子。
他一次又一次地想,甚至在夢中都回去無數遍,可是在夢裏,他也知道,沈宜安已經離開他了,這一切都是幻想。
夢中悵然,醒來以後,又更加悵然。
而且那些記憶隨著時間的流逝正慢慢變得模糊,隻剩下他的思念和悔恨,日複一日如初春的野草一般瘋長。
他想砍斷燕嬰的手,奪回自己的沈宜安。
但是他不能,他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站在她麵前。
那一瞬間,沈宜安仿佛感覺到身後有什麼不對勁,下意識回過頭去。
雖然知道沈宜安看不見自己,但是楚和靖那一刻還是狠狠往旁邊閃躲了一下。
對麵的影一見自家王爺如今竟在這般卑微,也忍不住歎了一聲。
沈宜安並沒有看見他,便還是轉了回來。
燕嬰忽然拍了拍腦袋,對沈宜安道:“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來。”
“你看看這個,這是老仇前幾天發過來的,”燕嬰推給沈宜安一封信,“你說這個老仇,作戰的時候都不專心,也難怪前幾天情況凶險到他都沒有時間聯係我們,他派人去查了京城那邊,說是楚和靖很有可能已經不在那邊了。”
沈宜安的心頭驟然一抽。
燕嬰摸了摸鼻子,“前段時間那個柳真的事情也算是鬧得滿城風雨,估計楚和靖也沒臉繼續在京城待下去了,就是不知道他如今去了哪裏。”
沈宜安的心頭升起了幾分不安。
她對楚和靖還是很了解的,他是一個十分能蟄伏忍耐的人,從前楚匡義那麼懷疑他,而且處處針對他,他也都能一直隱忍不發。
柳真這件事情,的確是往楚和靖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但是他決然不會因為這件事就離開京城。
要知道這麼多年,他在京城,也是鋪設了不少勢力的。
他不會是來找你了吧……
沈宜安心中有一個小小的聲音說道。
不,不可能!
沈宜安自己反駁了自己。
但是轉瞬,她又想,這幾年來,楚和靖雖然沒有做過什麼對她好的事情,但是卻時時刻刻把愛她這句話掛在嘴邊,而且還對她陰魂不散地糾纏。
她離開京城來往邊關,就是想開啟新生活的。
她萬萬不願意自己的後半輩子還要和楚和靖糾纏在一起。
燕嬰還在旁邊說什麼,沈宜安卻已經聽不見了。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注意到了地方。
那一盆矮子鬆,格外引人注目。
就在那一瞬間,沈宜安忽然拔腳而起,就朝二樓衝了過去。
“哎,安安,你做什麼去!”燕嬰在後頭焦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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