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贏了!”仇牧起在楚殊名耳邊大聲道,“殿下,我會履行我的諾言。”
仇牧起重重地捏了捏楚殊名的肩膀。
從前在京城的時候,仇牧起和楚殊名的關係並不算好。
而且算起來,楚殊名還是仇牧起殺父仇人的兒子。
但是,對於行伍出身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一起打過仗更重要。
一起殺過敵的,那就是兄弟了,更何況,楚殊名還救過仇牧起幾回。
且巧仇牧起對楚匡義也不滿,推翻了楚匡義扶持楚殊名上位,對仇牧起來說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雖然很難,但還是可以去試試。
楚殊名渾渾噩噩點了點頭。
秦國這邊的事情既然已經完了,楚殊名和仇牧起也就準備離開了。
這兩天楚殊名都有幾分心不在焉,仇牧起大約隻當他是在想回國以後要怎麼辦,是以也沒有多在意。
如此,楚殊名才能鬆一口氣。
秦之亥送二人離開,臨分別的時候問了楚殊名一句:“聽說你還有個妹妹?”
楚殊名一愣,下意識問道:“哪個?”
楚匡義的女兒不少,他自然不知道秦之亥問的是哪一個。
然秦之亥卻隻是搖了搖頭,並未回答,隻對二人招手道:“後會有期。”
秦之亥甚至都沒有客套一下,要不要送他二人離開。
他望著二人背影,忍不住笑了一聲。
旁邊的李高微微彎腰道:“王爺這是在笑什麼?”
“笑他們自以為是。”
秦之亥懶懶翻了眼睛,“那個楚殊名,虧他還是楚國從前的太子,幸好楚匡義把他廢了,要不然,楚國早晚會毀在他手上,做戲都做不好,想要殺人卻狠不下心來,演戲演得自己都當真了,這種人,野心頗大,腦子卻無,幹不成什麼大事。”
“王爺說他是在算計仇牧起?”李高跟隨秦之亥多年,有些話,並不需要秦之亥說得太清楚,他就猜得出來,“那王爺以為,他們兩個誰會贏?”
秦之亥打了個哈欠,懶怠道:“他們兩個誰輸誰贏關本王什麼事,本王隻關心,老頭子和楚匡義達成的交易,楚匡義會不會說話算,豐越十八州,到底什麼時候能落到我們手上。”
李高也跟著笑了一聲。
“本王能看出來的東西,仇牧起未必就看不出來,他是在給那個楚殊名機會呢。”
秦之亥眯著眼睛道:“可惜了,其實仇牧起此人,倒是和本王有點像,如果他也是秦國人,或者可為我秦國所用,那麼秦國問鼎中原,便指日可待,但是……”
但是後頭的話,秦之亥沒說,李高也沒問,隻是彎腰隨著他轉身往回走。
但是什麼,李高是清清楚楚的。
秦之亥此人一向心狠手辣,李高這麼多年,還沒見他對誰手軟過,仇牧起表麵上看起來和秦之亥一樣是個冷血冷情的人,但是很明顯,仇牧起的內心還是比秦之亥柔軟許多的。
秦之亥還不知道,仇牧起就是從前的沈宜平,如若他知道,那麼一切就都有了解釋。
沈宜平經曆過那麼多,給自己修煉了百毒不侵的殼子,變成了仇牧起,但是他的內心,到底還是沈宜平。
仇牧起與楚殊名往回趕,而楚沉瑜則和江城道一路往北,這兩幫人,反而越來越近。
楚沉瑜還不知道,她和她朝思暮想的仇牧起,如今隻隔著幾十裏的路程了。
深夜,虎子站在仇牧起跟前,將近來發生的事情一樣一樣說給他聽。
“大王,你打算把楚殊名怎麼辦?”
虎子壓低了嗓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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