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岐當年為先皇後修建這個陵寢的時候,請了無數的能工巧匠,修築了很多精妙絕倫的機關。
他是不希望有人來打擾先皇後安寧的。
所以,入口那裏,隻要有人進來了,就會直接關閉,從裏麵再也打不開。
而若是有人進入了這間屋子過長時間,前麵的冰牆就會倒塌,壓到這間屋子裏來。
縱然不被那些厚厚的冰磚砸個正著,跟一堆冰在一起,也根本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凍死。
秦扶桑幼時曾被關在這個陵寢三天,雖然他沒有往裏走,但是打他有了自己的勢力以後,就想方設法了解了這裏麵的方方麵麵。
他沒想過,自己還真的會有又被關進來的一天。
咯吱咯吱的響聲越來越大,沈宜安死死閉上眼睛,卯足了勁拚命往前走。
但秦扶桑的身子卻越來越沉。
“秦扶桑,你支撐住……”沈宜安氣喘籲籲道,“這一次,我不會把你丟下了……”
“秦扶桑,我們會一起出去的……”
回應沈宜安的,卻隻有大片大片的沉默,和越來越劇烈的碎裂聲。
“嘭!”地一聲,有什麼東西轟然砸了下來。
沈宜安下意識縮了縮肩膀,不敢回頭去看。
一股涼意已經從她身後升起。
緊接著,嘩啦轟隆聲,絡繹不絕。
沈宜安知道,是那冰牆倒塌了。
“秦扶桑!”沈宜安帶著哭腔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她更用力地扶著他往前走,但目光所及之處,卻是一堵摸不透風的石牆。
“好……”
秦扶桑溫熱的鼻息撲在她的頭頂,回應了她剛剛的那句話。
“這裏……”沈宜安扶著他走到了那堵石牆的前麵,他伸手摸索了一下,按住了一個開關。
“吱呀”一聲響,這石牆緩緩挪動起來。
“我們一起走。”沈宜安說著,就要去扶他。
秦扶桑卻搖了搖頭,“這機關一定要有人按著,石牆才能保持開啟……”
他仰頭看了一眼,若是他鬆手,這石牆便會轟然砸下來,他和沈宜安當即就會變成肉泥。
“那怎麼辦啊……”
那些冰磚滾落下來的越來越多,距離他們也越來越近。
寒意如跗骨之蛆,驅散不掉。
秦之亥咳得更厲害幾分,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邊……”他的左手往前指去,“你快跑過去……那邊牆上有一個凸起你看到沒……你按住,我這邊就可以鬆手,我就可以過去了……”
沈宜安其實是想自己留在這裏,讓秦扶桑過去的。
但是他現在根本沒辦法做到一個人走路,她先過去按住按鈕,再讓秦扶桑過了門,到時候她再鬆手過來扶他,是最快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沈宜安咬牙看了一眼後麵轟隆轟隆倒下來的冰牆,點了點頭。
她拔腳往前跑去。
秦扶桑沒什麼力氣,隻怕是支撐不了多久,她得跑得快點才行。
她才剛跑了一半的路程,就聽見後頭轟隆一聲響,星點灰塵揚起,那石牆重新合上,仿佛從未打開。
沈宜安回頭看了一眼,心裏驟然一驚。
她不敢多想,隻拔腳往前跑去。
沈宜安幾乎是跌在了那個牆麵的凸起上,她氣喘籲籲地伸手按了上去,腳卻還未過來,差點摔倒在地。
她劇烈地喘息著,回頭去看,但是那堵石牆卻還是嚴絲合縫,分毫不動。
沈宜安又重重地拍了兩下。
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
她將這附近牆麵的凸起都拍了一遍,但卻沒有任何作用。
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機關。
“秦扶桑!”
沈宜安跑回那堵石牆前麵,重重地拍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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