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節骨眼,呼圖巴爾一病不起,白起應接不暇。
西邊的胡子趁機來犯,想要在青海這塊肥肉上狠狠咬上一口。
他們在青海散播謠言,說青海乃是一塊不祥之地,凡是想要在這裏建功立業的人,全都會遭受到上天的懲罰。
仇牧起就是首當其衝的一個,而後就是呼圖巴爾。
再生的神靈,也無法逃脫這個宿命。
現在他隻是生病,過一陣就會大病不起、一命嗚呼。
瞬間,青海的百姓就陷入了一陣恐慌之中。
仇牧起死後,呼圖巴爾已經成為了他們最後的希望。
於是他們日日叩拜長生天,祈求庇佑。
然祈禱是這世上最無用的抗爭方式。
他們還是沒能擋得住胡子的鐵騎。
這群胡人常年流竄在關外,居無定所,平時就是靠打家劫舍過日子。
繼仇牧起之後又是呼圖巴爾,如今的青海,已經不像是從前一般的一窮二白之地。
現下已經是秋天了,馬上就要入冬了,往常年的冬天,胡人都是搶一點東西,然後生生捱過去,估摸著今年,他們是想多搶一點東西了。
偏偏青海的地界上地廣人稀,那些胡子又對這塊土地不算陌生。
等到被人發現的時候,那群胡子已經闖進來很久了,眼見著就逼近了天侖。
天侖城裏大部分的兵力都被白起帶走,常經年急得嘴上長了好幾個大泡。
然他還是要竭盡全力去迎敵。
沈宜安與燕嬰還有常經年一同商量戰事,沈宜安的意思是,既然如今青海和秦國已經成為聯盟,不如前往秦國請求援助。
燕嬰有幾分憋屈,心想著如果要找秦扶桑幫忙的話,還不如他回北燕去找人。
可北燕路遠,一時半會卻也回不來。
“這一次,還有許多要用得到世子的地方,”常經年像是看出了燕嬰心中所想,道,“還煩請燕公子鼎力相助。”
“當然了,為了安安,我沒什麼不能為青海做的。”燕嬰桃花眼輕挑,道。
常經年微微垂眸,“是,我們都是為了小姐的青海。”
三人正在商量著,忽而又有人推了門進來。
“我可以幫你們帶兵。”
秦之亥進門,冷聲開口。
常經年驟然眼睛一亮。
怎麼忘了這個!
秦之亥對抗胡人,可是很有經驗的。
縱然是他失憶了,但是有些刻在骨子裏的事情,是遇見風就會瘋狂生長的。
“如此這般,便是最好了。”
常經年取了地圖來,在桌子上展開。
“這幾年的戰鬥下來,我們也對胡人那邊有了些許的了解,但是他們狡猾且沒有定性,所以我們一定要加以萬千的小心。”
“最快明日,最晚後日,他們就會兵臨城下,”常經年微微擰眉道,“屆時,末將會與公子一起外出迎敵,小姐則與世子一起駐守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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