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嬰皺了皺鼻子,“那我和安安之間感情上的事情,你這個外人也不要插手。”
也許用插足更適合一些。
秦扶桑麵不改色心不跳,平靜開口,“這之間,到底誰是外人,還不知道呢。”
燕嬰一口老血梗在喉間,吞吐不得。
“你不來我自己來!到時候要是能去見安安了,你可別眼紅,我不會讓你進去的!”
燕嬰氣呼呼出去。
他一打開門,就看見燕十七和徐福蹲在一起,一麵嗑瓜子一麵說著什麼。
見燕嬰出來,燕十七拍了拍手,將手裏所有剩下的瓜子都塞給了徐福。
這瓜子果真是好吃,徐福一開始還不肯吃,等吃了起來,也就打開了話匣子,就剛剛所說的話,比他之前加起來和燕十七說的話還要多。
燕十七想,自己這樣也算是打入敵人內部了吧,世子一定會誇獎他的!
誰知道,燕嬰卻朝他後腦勺拍了一巴掌,罵了一句:“敗家玩意兒!”
燕十七委屈巴巴捂住後腦勺,跟著燕嬰一起往外走,走了沒幾步,又回過頭來,悄悄對徐福揮了揮手。
幸好,他敢在燕嬰回頭前一秒也回頭,還放下了手,不然要是被燕嬰逮個正著,估計他又要被罰工錢了。
燕嬰想了一天,也沒想出來到底要怎麼撮合黎滿和皇甫奉兩個。
主要他們兩個,一個不見人影,一個天天躲在房間裏,恨不能吃喝拉撒都在榻上才好。
又過了三天,黎滿方才回來。
她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狼狽,眼底下一片烏青,應當是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而且她看起來風塵仆仆的,好像是趕了很久的路回來一樣。
黎滿進來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但是院子內外,都沒有見到她想見的那個人。
黎滿在心裏啐了自己一口,進門以後,就將籃子交給了何思陽。
“這裏頭的東西,去燉了,加點靈雞血,後頭櫃子裏有天毓草,再加上二兩,燉到水半幹,然後再煨一刻鍾,等到隻剩一碗水的時候,叫她起來,一口氣全部喝下。”
“先生,這這這……”何思陽看著那籃子的東西,“這是折根……”
在那一瞬間,何思陽以為黎滿采回來的是折根草,這草有劇毒,服用以後,最多活不到三天。
他還以為黎滿是真的想殺了沈宜安。
但不過一瞬間,他就反應過來,這並不是折根草,而是浮靈根。
這兩種草長得極為相似,但一種乃是劇毒,一種卻是上好的草藥。
由於僅有細微之處有差別,且折根草要比浮靈根常見許多,從前也有不少人搞錯。
何思陽也隻在書上見過浮靈根。
“先生,不是說這浮靈根已經在世上消失了嗎?”
“我自然有辦法,”黎滿原本都把手舉起來的,打算教訓何思陽不仔細研讀醫書了,見他反應過來,這才放下手,道,“你隻去燉了,趕緊看著她喝下要緊,我先去補一覺。”
黎滿說完,匆匆回了房間裏去躺下。
可是,她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嘴上說著那樣的狠話,可是她還是沒辦法狠心。
就算是不為了沈宜安,哪怕是恨透了皇甫奉。
她也沒辦法真的讓皇甫奉傷心難過。
這輩子,我愛你更甚於你愛我,便注定了我欠你的。
而這筆債,要用一生來償還。
黎滿翻了個身,將臉埋在了枕頭裏,長長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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