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哽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燕嬰和燕十七掉落懸崖,生死未卜,如果沈宜安也倒下的話,卿羽就更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她跟在沈宜安身邊多年,沈宜安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比誰都清楚。
沈家敗落、仇牧起的死,很多事情,都對沈宜安有很大的影響。
她一向認為,是自己的錯,才讓身邊的人總是受到傷害。
她認為自己是不詳的。
天知道,沈宜安是下定了多大的決心,這次才和燕嬰在一起。
她甚至已經決定跟著燕嬰回北燕,重新擁有一個家。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燕嬰又出事了。
沈宜安長久以來的心理防線忽然崩潰了。
此次燕嬰要是真的出什麼事,隻怕沈宜安也活不成了。
“小姐,”卿羽眼淚汪汪,幾乎泣不成聲,“隻有您活著,世子和十七才有希望活下去啊……”
不知是不是這句話起了作用,總之沈宜安強撐著起身了。
她身上半點力氣也沒有,但好在,她睜開了眼睛,眼睛裏也有了些許光芒。
“繼續派人去找,”沈宜安有氣無力道,“一定要找到他們……”
卿羽狠狠點頭。
又過了兩日,燕嬰和燕十七還是沒有音訊。
雪崩之後跌落懸崖,若是被埋在雪裏,隻怕非但沒有生的希望,隻怕連屍身都找不到。
好多人心裏都是這麼想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在沈宜安麵前這樣說。
好在,有了一個好消息。
燕嬰和燕十七雖然沒找到,但皇甫奉卻找到了。
那場雪崩,埋住的不僅僅隻有燕嬰和燕十七兩個人,還有那些追殺皇甫奉的人。
找到了皇甫奉以後,卿羽也能鬆一口氣了。
有他在,調理著沈宜安的身子,總是比那些鄉野郎中要好的。
“丫頭,”皇甫奉被人帶回來,風塵仆仆道,“我找到了給你治臉的法子,這味藥極為難得,我一直好生拿著,才沒有被他們搶走。”
原來,那夥人本來讓皇甫奉去,隻是要治病,可是治好了以後,他們又看上了皇甫奉手裏的藥材。
他們想要那株藥,去給另外一個女人治臉。
皇甫奉怎麼肯?
那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專門為了沈宜安準備的。
沒想到,就是這株藥,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
他安然無恙,沒想到卻連累了燕嬰。
皇甫奉簡直無臉來見沈宜安了。
聽了皇甫奉的話,沈宜安又是淚如雨下。
果然,還是因為她。
卿羽趕緊從後頭推了皇甫奉一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安,你放心,我現在就去,肯定會找到他們倆的。”皇甫奉道。
沈宜安咳了兩聲,輕輕點頭。
其實她知道,皇甫奉隻是在安慰自己罷了。
他這兩日一直待在後山,肯定已經嚐試著找過了。
是遍尋無果,他才決定先來看一看沈宜安。
沈宜安隻做不知,也是怕自己的心情影響到了別人。
燕嬰,你可一定要安全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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