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已經給您做了血液分析,細胞性能分析,您說的傷口部位我也取了表皮細胞進行化驗,所有指標都顯示正常,並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研究員細心的說著,手上還拿著厚厚的一疊報告單。
謝恒神色沉靜,“……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
再三確認後,緊繃的臉頰終於得到一絲緩解,他穿上西裝,拍了拍研究員的肩膀,“謝謝。”
研究員都傻了,木訥的站在那裏。
他沒聽錯吧,剛才總裁居然和他說謝謝?
回去的路上,謝恒接到武勵的電話,嚇得魂都快沒了,一腳油門踩下,車子瞬間消失不見。
謝恒用鑰匙打開門,邁著大步直接推開了臥室的門,三兩步走到大床前緊張兮兮的上下檢查苗蕊的狀況。
“我好好的,瞧給你緊張的。”苗蕊捧著他英俊的臉頰,笑嘻嘻的說。
謝恒反手攥緊她的手,苗蕊能清晰的感受他的緊張和不安,側眸冷問,“查出是什麼人做的了嗎?”
武勵站的筆直,冷靜回應,“是秋老虎的餘黨。”
他真是死了都不讓他們好過,謝恒幽暗深邃的冰眸子,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寒氣逼人,“殺了。”
敢對他妻兒下手的人,他不會放過。
苗蕊的肚子已經八個多月,身子笨重,除了上廁所幾乎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謝恒更是給她寵上天,動作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按照苗蕊的話說,謝恒現在對她完全就是對待殘疾人。
這天,謝恒接了一個電話,深色略微凝重,蹙著長眉還是去赴約。
高檔的私人會所,謝恒如約找到了包房,他推門而進,就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英朗的臉頰依舊嚴肅,他烹茶在上等釉色的茶杯中倒入淺黃色的茶水,放到謝恒麵前。
“謝恒,嚐嚐我烹的茶怎麼樣。”沒有太多的情緒,隻是眼神依舊如鷹鉤般鋒利。
謝恒沒有端起麵前的那杯茶,英俊的臉龐閃現淡然之色,他冷冷開口,“方局長,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清新茶葉的清香撲麵而來,一縷縷熱氣沿著豎直方向飄蕩開來。
深眉一抬,身子坐的挺拔,“秋老虎和邱段海被你當場殺害,還有另外兩個出逃犯,即使他們窮凶極惡,罪大惡極可是有資格把他們就地正法的隻有警察。原本這件事如果沒人知道也就罷了,可偏偏是全球直播,造成了很大的社會輿論。”
“然後呢,你想說的是什麼?”謝恒正襟危坐,表情依舊平靜,他又反問,“是想抓了我繩之於法,平息輿論風波?”
方局長頓了頓,平心而論他很佩服謝恒,隻是立場不同,“不能履行當初的承諾,我很抱歉,但身為省公安廳的局長我必須這樣做。”
倏地,謝恒笑了,“方局長,隻要我謝恒不想,你覺得有能力將我繩之於法嗎?”
披著這身皮的人說出的話,就應該當成一陣風,飄過就算了,還隻指望著他們能夠信守承諾嗎?想來當初還是天真了些。
“就是因為我知道不能,所以才勸你自首。”他料想到謝恒會是這樣的舉動,並沒有惱羞成怒。
想念苗蕊,謝恒不想在浪費多餘的時間,他緩緩起身,眸光一瞥,“出來太久,我妻子會著急,恕不奉陪。”
頎長的身影轉身的那一刹那,方局長又說了一句話,穩健的步伐僵在了原地。
金秋九月,苗蕊順利誕下一對龍鳳胎,哥哥長得像謝恒更多一些,妹妹則要更像苗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