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您、您誤會了。”
安桃表情急切地想要解釋,卻似乎不小心牽動了傷處,疼得一張小臉整個都皺了起來。
“我沒有想要訛詐您的意思,我的家人,現在也在醫院裏,我不想讓他擔心,求求你了,請不要告訴他。”
安桃眼裏的淚又要落下,眼睛卻盯著秦錚,裏麵楚楚動人的光芒,看得秦錚心裏一陣無語。
這種情況為毛要給他遇上?明明顧嘉更合適!
動不動就哭的樣子,他要怎麼做?
秦錚冷著臉,“隨你,醫藥費我已經預存了,骨裂而已,不叫你的家人也無所謂,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什麼叫骨裂而已?
安桃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男人打成骨裂,讓他嚐嚐是什麼滋味!
不過,淡定……
“這位先生,你能……能給我留個電話嗎?”
安桃有些局促,“如果、如果還有什麼別的問題,我不知道該去哪裏找您……”
秦錚冷笑一聲,還說沒有想要訛詐的意思?
他拿過安桃的手機,快速地輸入了號碼,隨手扔在床上,“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說完,秦錚轉身出去,一邊走,一邊撥通了淩肅的手機。
安桃逼著自己深呼吸,用右手將手機抓到麵前來。
秦錚……
這個男人的名字叫秦錚!我安桃記住你了!
……
“阿肅,怎麼樣了?”
“見到了學長,自然是愉快的,學長也提到了你,你處理好了沒有?趕緊過來,一起出去喝一杯。”
秦錚應下,走出醫院門,愛車在夜色下顯得更加漂亮,隻不過……
秦錚看著車頭的地方,微微眯了眯眼睛。
晦氣,明明是她自己衝出來的,搞得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秦錚搖了搖頭坐進車裏,車子如同一支離弦的箭,消失在夜色中。
……
酒吧的角落裏,仿佛隔離了喧囂,坐著兩個都十分出色的男子。
淩肅掛了電話,勾起嘴唇朝對麵的人笑了笑,“秦錚一會兒就到,學長也很久沒見過他了吧?”
蔣修雙腿交疊,一張溫潤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是啊,從你們離開了學院,就一直沒了動靜,我也找過你們,卻一無所獲,卻沒想到你們居然弄出了距離網絡。”
他讚許地笑笑,“不過也正常,你和秦錚當年在學院的時候,就始終是出類拔萃的,也不奇怪。”
酒吧裏的光線很暗,淩肅臉上的表情,與平常的時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
可是沒人看到,他垂在桌下的手,已經虛握了起來。
“如果當年你們沒有離開,後來被推薦去美國的人,可能……”
“沒有如果的事情。”
淩肅打斷蔣修的話,嘴唇上揚的弧度很克製,笑容仿佛有,又仿佛沒有。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還提他幹什麼?學長這次回國,是回來放鬆的,還是工作的?”
蔣修眸中暗色閃過,也不再接著剛剛的話題,修長的腿換了個姿勢。
“放鬆,也是工作,知道距離網絡是你和秦錚,因此兩樣都全了,不過現在,先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