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依衝她拜拜手催她快去,溫心便急忙忙地走了。
丁落聲回到咖啡廳前那條街,看見何天依獨自一個人扶著棍子一步一步向前起,他突然感到心情無比愉快,他停下車筆直地走過去。
“天依。”
猛地聽到有人喚自己,何天依腳下一頓,立刻聽出來人是誰:“落聲,你怎麼會在這?你和誰約好去喝咖啡呢?”好像這次莊子航沒和他同行,如果他是和江文雙喝咖啡,即使楊華還在裏麵她也要考慮下要不要跟著去。
丁落聲笑笑:“我本來想約你進去喝的,但看你的樣子應該喝過了,而且裏麵的咖啡不怎麼樣。所以我不打算喝了,走吧,你去哪裏我送你去。”很自然地扶她另一邊手走近他的車子。
何天依:“……”他問過她願意坐他的車了嗎?她可以拒絕嗎?雖然她不想拒絕!但他扶她的樣子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來熟?
路上,何天依問:“你怎麼不問我去那裏做什麼?”
丁落聲答:“你那麼聰明,不會做笨蛋才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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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華一路上還盤算著娶到何天依給自己帶好的巨大財富,雖然何天依婚後不工作,但她母親還有一份高薪職業,那些錢遲早還不是都是他的。她母親就她一個瞎眼女兒,就算結了婚也不會放任她不管,到時候跟著她屁股後麵來給她收拾也是意料中的事,他又嫌到了一個免費保母,這事怎麼想怎麼劃算。
突然他有點兒懊惱起來,覺得不應該那麼早把話說得那麼盡,萬一何天依另尋他人那一切不都成了白日夢?但聽老張的妹子跟他說的,何天依的母親如今最憂愁的便是何天依的婚事,若是那麼容易找到人她也用不著如此憂慮了。那他就先等兩天,如果那邊沒動靜他就放低姿態去跟她們說他同意最開始的條件,不過那三十萬的嫁妝得歸他管。
思來想去他又覺得三十萬還是太少了,若是陪嫁多些就好了,他應該想個什麼樣的法子讓她們多給點兒?
他邊走邊想,在一條巷子裏被一個身姿筆挺,麵容沉靜的年輕男子悠然擋了半邊道,由於他心裏想著事,也就沒理會那個男子,微微側身從另一邊走過去,要是平時那男子就算不吃點苦頭也要被問候祖宗了。
“站住。”那個男子在楊華越過他時淡淡地吐了兩個字。
楊華怔了一下,冷冷地瞥了那男子一眼,又繼續走自己的路。他心裏冷哼,算那人好運今天遇上他,要不然他少不得讓那人在床上躺幾天。
楊華能坐上保安隊長這個還是有兩下子的,他這個武藝在手、脾氣暴跌、品性不好的人在小圈子裏恐嚇過不少人,也霸占過不少東西,雖然是個小混混,卻是個有職業的小混混,歸根到底還是比普通混混高尚一些的。
那男子本想和楊華說幾句話的,但見他不理不采,也不生氣,陡然一拳揍向他的腦袋。楊華一驚,畢竟是習武之人,反應機警地往後一偏,避開了。那男子一擊不中另一個手再度出擊,這次的目標是他的腰部。楊華急忙一個翻滾落地,險險躲過了要害。
“你是誰。”楊華憤怒地瞪著那男子,一團烈火從胸中騰騰升起,燒得他臉都紅了。無端被一個陌生人偷襲,自己隻能像縮頭烏龜那樣閃躲,他何時這樣狼狽過,不怒才怪。
那男子並不答話,望著他露出一個玩賞的微笑,隻嘴邊的笑還未退去拳頭又已經送過去了。這般光明正大的出手,楊華有足夠的時間防備和還擊,他也就沒有了之前的慌亂了。
十分鍾之後。
楊華跌坐在地上,鼻青臉腫地捂住心口,雙眼不服氣地盯著那男子,卻又驚恐他會接著動手,隻能窩火地敢怒不敢言。
那男子慢條斯理地彈彈兩邊手腕,仿佛上麵落了一層灰似的。他看了楊華一眼,漫不經心地說:“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還想要她五十萬的嫁妝,簡直是異想天開。即使她看不見,也像公主一樣高貴,你也膽敢妄想她給你做牛做馬,說出這樣的話你也不想想自己受不受得起。下次要是讓我看見你再對她出言不遜我就讓你多條腿走路,不,不要讓我知道你見了她兩次,否則……我會讓你比今天更出彩。”說著就朝楊華走了一步。
楊華本能地往後退縮,縮完後又感到自己太沒骨氣,竟然懦弱在這個地步,偏偏對敵人無可奈何。他總算弄清楚那男子為何而來了,這時又恨起何天依,既然有了這麼利害的護花使者還跑去跟他相親,不是擺了明把他當猴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