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落聲:“……”他輸了,他又見到了初相識時的那個她。
到了莊家,丁落聲跟莊子悅打了聲招呼就上了二樓,何天依立即問莊子悅:“你哥在不在家?”
莊子悅搖頭:“不在,哥哥去上班了。”
這應該也是在丁落聲的預料之中,所以他才會這麼無所顧慮的來莊家?打算莊子航回來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還是做好準備和他長談?
何天依拉著莊子悅的手邊走邊問:“你哥哥和落聲哥哥鬧別扭了你知道嗎?有沒發現這幾天你哥哥有什麼不同,比如不開心什麼的?”
莊子悅冥思苦想:“沒什麼不同,隻是昨天晚上沒回來吃飯,說是和別人吃飯唱歌去了。他跟落聲哥哥鬧別扭了?為什麼鬧別扭?”
果真如此。何天依頓時腦洞大開,這不是借酒消愁又是什麼?他們這次能談妥嗎?
何天依為了丁落聲和莊子航的事操碎了心,連自己的工作都做得三心二意!莊子悅自己在一邊斷斷續續地彈完了一首曲也不見她有反應,於是調皮地站起來對著她的耳朵輕輕的吹了幾下,在她轉過頭時哈哈的笑。
何天依沉著聲音裝模作樣地說:“子悅同學,學東西的時候一定要一心一意,特別是學鋼琴的時候。”
子悅同學也有板有眼地學起來:“天依老師,教鋼琴的時候一定要一心一意,特別是教鋼琴的時候,哈哈哈哈。”她微微收住了笑問道,“天依姐姐你在想什麼,我曲子都彈完了叫你都沒聽到,你這是心不在焉哦。”
何天依剛才的嚴師形像立時土崩瓦解,敲敲自己的頭傾向莊子悅那邊輕輕的說:“我在想你哥哥。”
莊子悅驚呼:“你在想哥哥?”
何天依驚惶失措地捂住她的眼睛和鼻子,其實她想捂的是嘴巴,在她把手往下移的同時壓著聲線說:“小聲點我的大小姐,你想哪兒去了?”她發誓下次再也不對十歲以下的小朋友說話說一半了!
但是已經無濟於事,二樓上的丁落聲本來就在無事可做隻能靠時不時地觀察她們打發時間,“你在想哥哥”這五個字聽得他精神一震,他隨即朝樓下看去,何天依正在用手捂臉,當然臉是莊子悅的,她神色慌張地不知在對莊子悅說些什麼。他就說她為何忽然心事重重,現在終於有答案了,事情好像越來越好玩了。
何天依聲聲細如蚊:“我在想你哥哥和你落聲哥哥的事情,他們見了麵是繼續冷戰還是繼續吵架還是和好,當然和好是最好了。現在就擔心他們到時候怒火攻心不顧一切吵個天翻地覆打得頭破血流弄得人盡皆知那個時候老天爺都無力回天他們隻能自食其果了。”真沒想到一句話還能用那麼多成語。
莊子悅要是知道何天依最後沒說出的那句話一定要說她幼稚的!
莊子悅雖然欣賞不了何天依的用詞造詣,但大概意思她是知道的,那就是後果很嚴重,她憂愁滿麵五官都快連成一團了:“那怎樣辦,萬一他們打起來我們幫誰?一個是我哥哥,一個是落聲哥哥。”
何天依:“……”孩子,你的重點錯了錯了,她嚴正慎重的說,“誰輸我們就幫誰。”
莊子悅連連點頭:“我們幫理不幫親。”
孩子,你知道幫理不幫親怎麼用嗎?但不管如何兩人達成一致,終於相互有了點安慰。如果她們憂心忡忡的兩個人知道她們竟然如此想他們為他們一定會吐幾斤血的!
時光匆匆忙忙的走到了中午,午飯時莊家一家齊聚,添了丁落聲和何天依兩副碗筷。
雖說是富貴人家,但座位也沒什麼講究,誰喜歡坐哪裏就坐哪裏。於是左邊一排坐著莊爺爺莊子悅莊奶奶何天依,右邊是莊爸爸莊媽媽莊子航丁落聲。
莊奶奶夾了一塊紅燒肉放何天依碗裏,慈愛的說:“來天依,吃塊肉好好補一補,教子悅是件很傷腦筋的事,辛苦你了。”
何天依的謝謝還未說完,莊子悅就不願意了:“奶奶,我是不是你親孫女啊,你怎樣能當著天依姐姐和落聲哥哥的麵說我。”嘴巴撅得長長的。
莊奶奶嗬嗬的笑:“好好好,下次我背著他們的麵再說可以吧。”
而莊爺爺一看就知道是莊子悅的親爺爺,他寵溺的夾了隻雞腿給莊子悅:“我們的子悅學鋼琴也辛苦了,吃個雞腿開心一下。”
莊子悅眉開眼笑:“還是爺爺最疼我。”
莊媽媽一看就知道是個嚴母:“是嗎?下次奶奶幫你求情的時候我不介意提醒一下她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