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項陽、盧文煒吃過早飯,因為要在榆次城裏麵等傅山,所以,無所事事的兩個人,決定去大街上看一看。
昨晚上,雪下了一夜,路上都是積雪,人來車往踩壓以後,非常的不好走,滑的厲害。
項陽、盧文煒他們順著道路一路走來,看見到處都是人車擠來擠去的景象。
就在他們心翼翼的走路之際,突然,聽見了前方有人驚呼一聲:“撞人了,撞人了。”一會兒,就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閑人。
項陽、盧文煒也是好奇心大發,急匆匆的擠了進去,地麵上躺著一個老年人,衣服破爛,此時,他頭上的鮮血流在了雪地上,紅彤彤的一片。
在這個老饒身邊,停著一輛馬車,趕車的年輕人正在罵罵咧咧。
車禍啊,項陽一下子從腦海中蹦出來這三個字。碰瓷的現場絕對不是這個樣子,沒有人會拿自己腦袋去做實驗。
老人在地上不斷地呻吟,年輕饒口裏麵不停地吐沫亂飛,髒話連篇。項陽看不下去了,同樣,盧文煒也是一臉怒氣,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項陽正要準備開口話,他看見有一個人站了出來,他用手指著地上的老人道:“你們還講不講理,剛才撞了人,現在不是去找大夫來看病,反倒是在簇罵人。難道,這位老人家受傷是他自己的不是了嗎?”
趕車的年輕人氣焰囂張:“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個老東西是你爹,還是你爺爺,這麼多人都不話,你卻是在這裏做出頭鳥。”
“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這位老人家與我是素不相識,非親非故,可是,這件事情你們做的實在是混賬,我今就是要管一管了,怎麼樣?”那個人針鋒相對的道。
“哈哈,你一個泥腿子,竟然敢管起我家老爺的事情來了,老子現在告訴你,在馬車裏麵坐著的是我家的舉人老爺,我家老爺可是要進京趕考去的,你在此喋喋不休,是純粹是自己找死。”趕車的年輕人更加的不可一世。
果不其然,那個剛剛還仗義執言的人,一聽見這些話,頓時不出聲了。
哈哈,老爺就是不一樣啊,名頭厲害的很呐,僅僅是報出了一個簡單的身份,就鎮住了所有的人,怪不得,人人都想當官呢,真是好啊,八麵威風,威風八麵。
盧文煒是在也看不下去了,他挺身而出,開口道:“老爺怎麼啦,老爺難道就可以不講理了嗎?讀書是為了什麼?如果,讀書人都是這樣顛倒黑白,那麼,我們就去孔夫子麵前,讓你家老爺自圓其,看看聖人是不是能夠同意。”
“話得好,正是,正是,讓你家老爺去聖人麵前自證清白。”人群裏麵是隨聲附和。
趕車的年輕人,一看情形不妙,就走到了馬車的跟前,隔著布簾悄悄地著什麼,片刻之後,年輕人來到了老饒身邊,扔下了一塊銀子,“自己去找個地方看看,這是你的湯藥費。”
罷這些話,他就趕著馬車離開了,臨別的時候,他狠狠地瞪了盧文煒一眼。
盧文煒走上前去,扶起來老人,有人把那一塊銀子撿起來,交給了老人,還有人熱心的帶著老人尋醫問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