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北王府人多勢眾,強者眾多,就是單憑左定侯,付青靳和秦仁幾人,就已經是相當難以應付了。
楚陌緊握顧輕舞有些發涼的玉手,遞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道:“既然知道了他們的消息,那我們自然得要趕過去看看”
顧輕舞擔憂道:“可是”
楚陌截口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不會有事的,我們被那麼一群恐怖的噬魔狂蜂追殺都挺過來了,還用怕他區區的左定侯和秦仁。就讓我們兩一起去會會他們,我就不信他們有什麼三頭六臂,真的不可抗衡”話音落下,自楚陌的身上猛然暴湧而出一股融合著強烈自信的滾滾戰意,雖然他和秦仁等人並沒有過任何的交集,但就憑他們膽敢對付雍城人馬讓顧輕舞擔憂和傷心,他就已經將他們列入了必殺的名單。
“希望他們不要做得太絕才好否則”在強大的戰意之中,似乎還有著一股隱晦的煞氣在楚陌心底湧動。
“好,就讓我們去會會他們”似乎是被楚陌的強烈戰意所感染,顧輕舞也是瞬間一掃陰霾,反握住楚陌寬厚的手掌,俏首微抬,精致的下巴微微揚起,在那美麗的清眸之中似乎也有著一抹冷冽的光芒在那暗暗跳動。
“我們走”沒有多什麼,楚陌一手拉著顧輕舞,一邊直接展開扶搖羽翼衝而起,雄渾的元罡之氣瘋狂湧動,催動著雙翼化為一道極速的流光,迅速飛向遠方。
飛行的同時,須彌戒微微一閃,楚陌空餘的一隻手中似乎多了一樣什麼東西,隻見得其中有著如絲如縷的瑩瑩光華在閃爍,一股莫名的氣息在其中暗暗醞釀。
楚陌自然不是容易頭腦發熱的人
“羽翼類至寶”周圍人人驚呼,可是未等他們反應過來,楚陌二人已經消失在際。
“咻”
在那陰沉昏暗的空之上,楚陌帶著顧輕舞震動著扶搖羽翼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極速飛行,似乎是知道顧輕舞心中那濃濃揮之不去的擔憂,楚陌不斷根據之前那些人聊中所透出的訊息,迅速地調整方位前進,在刹那間,他就已經將扶搖羽翼的速度給提升到了極致。
隻見底下的山川溝壑飛速倒退,瞬息之間,二人就已經穿越重重距離到達了極為遙遠之處
這是一片極為遼闊的空曠地域,四麵環山,一座座大不一的黑色山峰如同擎巨柱一般聳立在那裏,如同刀削斧鑿一般,有著一股衝的氣勢。
此處空陰暗昏沉,如墨般的厚重雲霧之中有著滾滾的陰冷煞氣湧動,強烈淩厲的罡風帶著無比鋒銳的氣息在空中肆虐,瞬間席卷起無數的飛沙走石。
而在那片空曠地域的周圍則是被一排排身著相同服飾的人馬所包圍,隻見那些饒衣服胸口處無一例外地繡著一個“北”字,個個氣息精幹強悍,猛然凝結在一起爆發開來,有著無與倫比的滔威勢,就連空中厚重的雲層與淩厲的罡風都被層層衝擊開來,難以聚攏,好像是一群凶猛的妖獸盤踞在那裏一般,隻待張開血盆大口,擇人而噬。
許多路過的人和勢力看到這一幕,皆是有些敬畏的快速退避,即便是一些好奇心極為強烈的好事之徒,也隻敢遠遠地躲在一邊暗暗窺看,不敢靠近。
區域中間。
那裏有著近百人馬被包圍在其中,隻見他們一個個衣裳破碎襤褸,渾身染血,身上各處遍布著密密麻麻輕重不一的傷痕,顯然是經過了一場難以想象的血戰。而在他們的中間,更是有著十幾具死狀慘烈的屍體橫陳,無聲地述著此役的殘酷。
這不是切磋,而是以累累白骨堆積而成的生死血戰,若是無法突圍出去,等待他們的就將是死亡。
“他們將我們圍在這裏,又不一下殺死,就好像貓戲老鼠一般,時不時過來攻擊一下,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們分明是在侮辱我們這個殺千刀的秦仁,別讓他落在我手裏,否則老子活剮了他”
“我看他們是想引輕舞姐過來,好將我們一網打盡”
這些人一個個神情萎靡,臉上充斥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眼看著自己身邊的兄弟朋友一個個不斷少去,眼眸之中被一片血紅所充斥。正是跟楚陌和顧輕舞失散的雍城人馬。
他們自青莽牛所在的那片樹林逃出之後,根據約定的信號,逐漸彙聚到了一起,正當他們準備整裝待發,尋找顧輕舞和楚陌之時,卻是最終被秦仁所發現。
雍城和冀城早就積怨已深,秦仁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也不知道他怎麼服左定侯,左定侯竟然全力支持他對付本就實力並不強大的雍城人馬,在冀城人馬集合定北王府的嚴峻情勢之下,雍城人馬且戰且退,最終被逼到了這裏。
秦仁在發現顧輕舞並不在這裏之後,也並不一下就剿滅他們,而是采取了一種近乎侮辱的方式,將他們圍困在這裏時不時地派人來戲弄一下,偶爾還會殺幾個人,連日下來,雍城人馬被他整得人仰馬翻,一個個都近乎崩潰了。
“嗬嗬,沒想到這些個家夥一個個都還挺有血性,都被逼到這個份上了,竟然連一個投降的都沒有,我倒是看他們了”在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上,左定侯,秦仁,付青靳等定北王府的主要人馬都在這裏,他們居高臨下,俯視著下麵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雍城人馬,意態閑適的不斷品頭論足,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好像自己就是掌握著他人生殺予奪的神一般。
秦仁長相普通,在眾人之中似乎並不起眼,但在其中卻似乎是地位頗高,單從站位來看,竟然隻在左定侯之下,要更在付青靳之前。隻見得他眼眸陰森,深處有著滾滾的殺意湧動,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強弩之末而已,堅持不了多久了讓我有些訝異的倒是顧輕舞,我都已經故意把消息給散出去了,過了這麼些,她竟然都沒有趕過來,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把這些手下的命放在心上”
左定侯站在最前方,身材清瘦,麵容冷削,淡淡的道:“雖然現在所有人都逐漸彙聚到了一起,但畢竟人員分散,她若是離得遠的話,要得到消息也沒有那麼快。不過秦仁,你要玩也就隻能最後玩這兩了,兩之內,她若是還不趕過來,就趕緊將這些人都給料理了,我們可沒有這麼多閑工夫花在他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