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葉驚呆,震驚道,:“為了愛情六親不認的絕世……奇葩。”
“在忘情河見到你傷勢時,我就好奇什麼人會被王嬋娟和高長安合起來追殺,後來細查才知你竟然把王嬋娟給宰了,前凸後翹這麼漂亮的女人你也能辣手摧花,真是喪心病狂啊,。”
“娘的,我幫你出了口氣,你還罵我。”
“嘿嘿,王嬋娟那股嫵媚勁,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你們沒發生點什麼?”錢老頭話鋒一轉,露出猥瑣的笑容。
秦葉翻個白眼,無力道:“什麼凹凸有致的身材,老子一拳把她胸都錘爆了,後背凸前胸凹,能有什麼興趣?”
錢老頭露出抹滿意笑容:“心狠手辣,能進能縮,不貪美色,不懼強敵,你比高長安更適合橫練外道啊。”
“子,記得離開這裏前往中州的無極山,哪裏才是你該去的地方。”
“行,那我們現在收拾東西趕緊上路吧,我可不識路,路上又危險,一起搭夥走,你不走,我可走不了。”
“老子不是你爹,愛去不去。”
“你不走,這次可真的會死。”
“人死鳥朝,老子從不怕死。”
無論秦葉如何勸,錢老頭都是搖頭拒絕,堅定的要留在這裏與李清風最後一戰。
山峰很高,夜風很大。
遠處的震宗依舊夜火通明,錢老頭把珍藏多年的酒都搬了出來,兩人痛快暢飲。
“嘿,有好戲看了。”
錢老頭示意秦葉看向震宗,燈火通明的宗內正發生的慘絕人寰血腥屠殺。
殺人者是震宗主和長老,殺的是震宗弟子,慘叫聲、怒罵聲順著夜風都能隱隱傳到這邊。
“都瘋了?”秦葉驚訝。
“李清風要斷我道統,這些人都活不成,銀安這些慫貨想要活,先斬殺自家底子,斷了根才能攀附墨玉宗。”
錢老頭灌了口酒,譏諷道:“隻是這些慫貨沒想明白,既然是斷道統,宗主長老不死,這道統又如何能斷的幹淨,可悲、可歎啊。”
“你是墨玉宗會殺了他們?”
“待我死後他們一個都活不成。”
濃鬱的血腥似乎順著夜風飄蕩了這邊。
人性、修行界的殘酷血腥在此時赤裸裸的呈現在秦葉麵前,這些弟子有什麼錯?
震宗與墨玉宗的仇恨是錢老頭與李清風仇恨延伸,數百年的你來我往廝殺,已經分不清楚對與錯。
但這些與普通弟子有何關係,宗內要戰,他們便衝鋒在前,宗門要降,他們也無條件服從。
然而就是這群弟子在這場戰鬥中最先被舍棄,最殘酷的還是被自己服侍尊敬的師門長輩所殺。
“這邊是修行界麼?”秦葉狠狠灌了一口。
“這隻是修行界的一個縮影,弱是罪,強大才有理。”
錢老頭遙指遠處的燈火,那是墨玉宗駐紮地,平靜道:“白我讓你幫我辦件事,就是日後有機會宰了高長安這頭白眼狼。”
“不用你,我必殺他。”
秦葉猶豫了下,沉聲道:“老頭,這次你聽我的,我向你保證一年,最多一年的時間我幫你屠了墨玉宗,什麼李清風,高長安任由你處置,沒必要逞強白白送了性命。”
錢老頭渾濁眼中閃過抹柔和,輕笑道:“我知道你子講良心,我已經活了五百八十多年了,這場戰鬥我期待了一百多年,若不是為了等待最後與李清風一站,早就化成了杯黃土,你就讓我安安心心死在這片土地上吧,有心以後就多來祭拜燒紙。”
秦葉沒有話,仰頭將壇裏的酒一口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