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開口說什麼，意識到說話期間，慕果有可能被淹死……
湖裏的慕果身上被水濕透，水隨著劇烈的掙紮，灌入口鼻，嗆得她咳嗽起來。
隻看一眼，千羽想也不想做了個決定，跳了下去。
又一個水花，在寂靜適合人熟睡的裏，異常地響亮。
靠近水麵那刻，千羽忽略湖水的冰冷，湖水的漣漪。
眼中隻剩下，在水中掙紮的那個人。
笨拙地向那邊劃去，修長的手臂往慕果在的方向伸。
眼看一點，一點點就碰到她了，腳下一滯，整個人倒向水麵。
好像腳下有什麼東西，把他纏住了，害得他不能動彈。
嚐試掙脫幾次無果，加上對水的畏懼，人往水麵栽……
“呼……呼……累死了！”
把人拖上來，慕果累得筋疲力盡。隨便把人往湖邊一扔，她抹了抹濕嗒嗒的臉。
看到地上的人奄奄一息的狀態，她氣不打一處來，隨後，無語之至。
“……喂，誰讓你救我了？”彎腰拍了拍他的臉，“明明不會遊泳，還逞強，結果把自己搭進去不說，還讓我一個掉湖中的人救你……”
後麵一大串數落的話語，在千羽沒反應之後，戛然而止。
“喂，喂……”叫了幾聲，人仍然沒反應，嚇得濕淋淋的慕果慌然無措。
該不會……
手向他鼻間探去，鬆了口氣，還好，有呼吸。
“不過，為什麼沒醒？”苦惱地自言自語。
這個情況，該不會要人、工、呼、吸吧？
想到這個救溺水之人的方法，慕果選擇逃避。
試叫他好幾聲，對方仍然呈躺屍狀。
換作別人，她肯定不會救。不過，看著眼前這個時常對她很好的人，她掙紮了片刻。
俯下身，準備犧牲一下……
“咳咳咳咳……”咳嗽聲從千羽唇中逸出，嚇得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救人的她，縮了回去。
“我還以為你會感動，來個親密的吻，然後來個以身相許呢……”醒來的千羽歎了口氣，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慕果看到他眼底一片清明，還有心情開玩笑，撇開心底被揭穿的羞澀，怒從中來。
“……好啊你，居然騙我，你！”慕果氣結，纖纖玉指指著他，抬腳狠狠踹向他。
早在他快要淹死的時候，她酒醒了大半，向湖邊遊順便救了他一把。
當時他雙眼緊閉，害得她認為他差點淹死……
敢情搞了半天，這貨是裝的。突然好後悔，可不可以把他扔回水裏？
地上千羽不知她的心思，隻感覺身上涼嗖嗖的。單手撐地站起，巧妙避開她的腿。
“哪兒有？”一臉無辜地看她，外加臉皮厚地解釋，“我是不忍心娘子為難，奇跡般地蘇醒過來。”
雖然沒能偷個香什麼的，很遺憾，可她糾結片刻，還是決定救他了。
這點，他心甚為寬慰。
手握住她來不及收回的手，笑得一臉“人家多為你著想”欠揍地表情。
慕果頓時一陣氣悶。
“……你可以不醒的，我不怪你，真的。”氣過之後，分外淡定地強調。
千羽抖抖身上沾的爛荷葉，正想說些什麼，耳邊傳來像風劃過樹梢的聲音，卻比風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