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橙嘴角彎了彎,真的被沈嘉河的蠢給硬生生逗笑了。
沒文化真可怕。
“有句話叫做,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何況我還是被你娘你爹二十兩銀子賣出去的,你家沒什麼吃的了,關我什麼事。”
沈嘉河道:“怎麼不關你的事,你嫁出去了,但你還姓沈,隻要你一姓沈,家裏的事你就得管一,你那個流放犯,醜八怪男人不是很會狩獵嗎,你讓他多進幾次西涼山不就行了。”
君無瀾來河邊接沈青橙,遠遠的看見沈嘉河將沈青橙攔在了雪地裏,他皺起眉頭正打算上前幫沈青橙解圍,就見沈青橙黑著一張臉,砰地一聲將木盆擱在了地上。
沈嘉河的腳尖兒差點被木盆砸到,嚇得往後跳了一大步,黑著臉對沈青橙大吼:“沈青橙,你發什麼瘋呢。”
沈青橙原本沒那麼氣,但聽沈嘉河一口一聲流放犯,一口一聲醜八怪的稱呼君無瀾,還讓君無瀾多進幾次西涼山,她就火氣不打一處來。
“我男人是流放犯沒錯,但他心胸寬廣,心眼好,不定是被誣陷的,我男人高大威武,哪裏醜了,沈嘉河,你再敢喊他一聲流放犯,醜八怪別怪我翻臉無情。”
沈青橙嗓子雖然還粗啞著,但氣勢上比沈嘉河厲害。
沈嘉河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
沈青橙覺得心裏還憋著一股子邪火,繼續對著沈嘉河大吼:“我男人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了我,所以他不欠你們沈家什麼,想要吃肉,自己進西涼山去獵。”
想起君無瀾昨日冒著風雪進山狩獵,帶了幾條傷口回來,沈青橙就覺得心疼。
大雪茫茫進西涼山多危險啊,沈家的這些人隻想吃肉,完全不顧及那個男人的死活。
沈青橙的一字一句都傳進了君無瀾的耳中。
君無瀾皺起的眉頭瞬間被她那些話給撫平了。
原來這個女人如此維護他。
“青橙,我來晚了。”
君無瀾大步走到沈青橙的身邊,彎腰端起被沈青橙丟在地上的木盆。
見沈青橙的雙手被凍得通紅,他一臉心疼道:“手凍成這樣了,很冷吧。”
“君無瀾,好好管管你媳婦兒,都敢跟大哥叫板了。”
君無瀾似這才看到沈嘉河一般,麵帶著很疏離的笑容道:“原來大舅哥在啊。”
看在沈青橙的麵子上,君無瀾還是客客氣氣的喊了沈嘉河一聲大舅哥。
可這一聲大舅哥又讓沈嘉河端起了架子,繼續對著沈青橙頤指氣使道:“我不過就是了一句家裏沒啥吃的了,這丫頭就跟我急眼,沈家真是白白養了這丫頭這些年。”
“大舅哥,青橙現在手很冰,我先帶她回去烤火,有什麼事,我們稍後再商議。”
君無瀾一隻手端著木盆,一隻手將沈青橙的一隻手牽著。
“告辭。”
見居無瀾的態度還算好,沈嘉河沒有阻攔他們離開,也不敢阻攔。
出了大荒村,沈青橙就皺眉道:“君大哥,沈家的人欺人太甚了,你不必顧忌我的感受對他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