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楓漫無目的的走在校園中，校園小道旁的路燈透過黑暗撒下一片金輝。許楓看著自己的影子在由長變短又由短變長，暮的許楓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圖書館門口了。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抹倩影，嘴角泛起弧度。
程悅抱著兩本書從圖書館中走出來，她這次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路燈照射下來的光把她的頭發染成金黃色。
許楓鬼使神差的追趕上了程悅。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隻是潛意識覺得在程悅的身邊很是舒服，就像嚴冬中灌著開水的瓶子捧著就暖和了。
“你怎麼在這，你怎麼了？。”程悅說:
程悅走著走著發現前麵突然躥出一個人嚇了一跳，趕忙挺住了步伐，當她看清楚來人便安下心來。今天的許楓似乎和以往不一樣，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眼睛布滿血絲仿佛兩個黑洞看上一眼就能讓人陷入。
許楓沒有回答隻是看著程悅，良久擠出一句話:“能陪我走走嗎？”聲音有些沙啞，大概是長時間沒有說話，和剛才心中的壓抑造成的吧。
“嗯，好好吧。”程悅看著許楓那張俊俏的臉不忍拒絕。
夜色中兩人並肩走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你怎麼了？”程悅說:程悅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說錢有那麼重要嗎，錢比夢想重要嗎？”許楓停下腳步，對程悅說:
“我們楓大少爺居然會問這種問題，這種問題不應該是我們這些窮人考慮的嗎？”程悅開玩笑的說:
不過許楓臉上並沒有露出半點笑意，他深邃的眼睛泛出怒火盯著程悅有些害怕。
“我累了，我們去那裏的亭子坐一會吧。”程悅忙說了一句題外話來化解尷尬。
“怎麼突然這麼問？”坐下後程悅反問道:
許楓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遠方。程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盞路燈下幾隻飛蛾不斷飛舞，時不時有一隻撞向路燈隨後如樹葉般飄落在地上。
“我覺得那是所有人麵臨的選擇，而這選擇題能自由填寫的人恐怕是千萬分之一的幸運兒。”許楓說:
是啊，能肆意追逐夢想不受命運和現實的牽絆往往通常出現在童話裏。程悅心裏這麼想著，她不知道怎麼反駁許楓的這句話來給許楓安慰，於是她隻能再次沉默。
“如果人喪失了夢想，淪為現實和金錢的玩物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我不想我這一輩子隻是為了一些數字去奮鬥，如果我真的淪為那樣我選擇結束自己。”許楓再次開口:
許楓這次的話把程悅嚇到了，程悅的腦海中浮現出那一隻隻撞向路燈隨後如樹葉般飄落的蛾子，再看著許楓的難受迷惘，她的心像被人突然握住一樣，難受無比。
“不，不是的。一味追逐夢想的人是自私的！”程悅說:“我看不起那種人。”
程悅突然說出的的話把許楓驚住了，許楓皺起眉頭看著程悅說:“你說什麼。”聲音不大卻藏著怒意，語調冷冷的。
程悅沒有退縮直視許楓的目光說:“人活著不單單是為了自己，你為了你的夢想奮不顧身甚至不惜以死明誌，你自以為很光榮實際呢。你的家人，你出生就存在的責任呢？你所說的牽絆在我看來大部分隻是你應該承擔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