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當當當!
當當當當當!
暗黑色笨重的電氣軌車拖著長長的導線,行駛在鐵軌上,徐徐而動,鈴鐺當當地告誡行人禮讓,這是人讓車車不會讓的。
愛比爾·莫德大街覆蓋著足以淹沒腳踝的厚厚的雪,空還飄著鵝毛大雪,街上空無一人,隻有昏黃的街燈,縮著影子顫抖,無不著這是一個肅殺之夜。
黑暗的角落裏,一條黃黑相間的三角形頭的蛇正盯著一頭抱著過期的火腿生菜三明治啃得滋滋響的碩大黑鼠。
一幢九層高的混泥土鋼筋高樓的第四層,一個白皮膚高鼻梁的男人還在煩惱:“該死的,到底哪裏出來問題?”
這個男人正是愛比爾·莫德。
這條街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以表彰他的才發明。他發明羚燈,號稱給凱撒裏德大陸帶來光明的人,也稱是太陽神,使人類擺脫了黑暗的恐懼。
九層高的高樓旁是一幢八層高的酒店。
愛比爾·莫德不知道他對麵的第五層的房間,一雙眼睛透過百葉窗,死死地盯著他,如同躲在陰暗裏麵的毒蛇盯著碩鼠一樣。
愛比爾·莫德今晚必須死,因為上帝叫他回家了。
這雙眼睛的主人是一個殺手,叫康斯旦丁·喬萬寧。
他看著愛比爾·莫德的門衛像在看著野豬洞穴的獵狗看守著,一絲不懈怠。
“真是忠誠衛士,這值得驕傲,當然,拿錢做事,他該是拿了不少。”康斯旦丁·喬萬寧喃喃自語,有些頭疼,看樣子,這次任務有點難度。
旁邊酒店的侍者,昏昏欲睡,無精打采,跟喝伏特加一樣神誌不清醒。
這時,從第九層高的那幢樓裏,走出一個大腹便便,穿著黑色禮服,戴著禮帽,汙漬的皮鞋的男人。
這個男人徑直走進康斯旦丁所在的酒店。
不一會兒。
“砰砰砰”!
“砰砰砰”!
房門被敲哮起來。
來人是一個粗魯無禮家夥,不然,不會這麼用力過猛,跟用腳踹門一樣。
康斯旦丁轉過去,離開白色的百葉窗,走到門口,透過門鏡,看了一眼,才拉起門鏈,開了鎖。
門一道開了一條夾縫。
“真是夠慢的啊,康斯旦丁。沒看到我都凍死了。我可不想現在去見上帝。”這個男人迫不及待地嚷嚷,擠過門。
“拉爾夫斯,你永遠都是這麼毛毛躁躁,一點都不像胖子該有的慢吞吞的性子。”康斯旦丁著,走回去,看都不看一眼拉爾夫斯。
拉爾夫斯全稱是拉爾夫斯·多利多,也是一名殺手。
拉爾夫斯是一個胖子,一個不是很可愛的胖子,一個腦滿腸肥的胖子。
“嘭!”
門被重重地推合。
“康斯旦丁,我的寶貝,我出去這麼久,有沒有想我?”拉爾夫斯把門關上,但沒有掛上鎖鏈,一臉笑吟吟地走過去,一肚子坐在酒紅色的座椅上。
“拉爾夫斯,我可警告你,我對男人不感興趣,特別是你,最好離我遠點。”康斯旦丁嚴肅地看著拉爾夫斯,語氣很不善。
對於這個搭檔,康斯旦丁不是持以一種友好的態度,隻能怪拉爾夫斯這個人,有點不一樣。
“噢!上帝,你可是知道的,我是深愛著你,無時無刻,每夜每晚,我無不想念著你難以入睡。”拉爾夫斯仍舊笑地無恥。
“閉嘴,拉爾夫斯,你再這麼囉嗦,信不信,我殺了你。”康斯旦丁走過去,俯瞰著拉爾夫斯,威脅道。
“噢!親愛的,別這樣,你越這麼男人,我越情不自禁的。你知道,麵對她們,我是一對十,關於你,我隻有一對一的信心。”拉爾夫斯聳聳肩膀,道。
“信不信,我殺了你!”康斯旦丁把手槍舉對著拉爾夫斯的肥肥的豬腦,就差扣動扳機發射出冷酷無情的子彈。
“夥計,你先去把那個卵蛋,解決了吧,不然,我們都得截指頭兒。”這回,拉爾夫斯正經地事。
在殺手組織裏,有一條規則,犯了大錯,或者不完成S級或是SS級任務,都要把手指頭截了一支,以謝罪。如果不完成SSS級任務,將麵臨殺手組織地追殺,永不休止。很多被組織追殺的殺手往往都是自殺,不然落入組織手裏,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