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兩支手正掰著暴風雪狼的上下齒,手掌被鋒利的牙齒割破,鮮血淋漓流在熱熱乎乎腥腥臭臭的舌頭上,暴風雪狼哈著熱氣,鋒爪狠狠地打在胸膛。
康斯旦丁別過去臉,避開暴風雪狼的口臭,大喊:“拉爾夫斯,槍啊!”
拉爾夫斯目瞪口呆,望著康斯旦丁,太猛了,康斯旦丁。
直到一聲又一聲的康斯旦丁的吼叫,拉爾夫斯才如夢初醒,骨碌碌骨碌碌地爬起來,咒罵:
“噢,該死的!”
“我找不到啊!”
“見鬼了!”
“去哪裏?”
拉爾夫斯趕緊地打著火機,借著火機的搖搖晃晃的燈火,不斷地尋找。
被暴風雪狼打掉的槍,應該就在附近,隻是被雪覆蓋了。
這太快了。
“奇怪,明明就在這裏,怎麼就不見了。”
“噢噢噢,見鬼了。”
“不可能,就在這裏。”
拉爾夫斯嘟著香腸一樣的嘴唇,不慌不忙地嘟囔。
一旁的康斯旦丁生死邊緣。
“別找!拉爾夫斯。”
“快,用匕首!”
“快!”
“快啊!!!”
“我堅持不了,快啊!!!!”
康斯旦丁臉紅地血管快爆炸了,全身是血。
“嗷嗚!”
暴風雪狼著急地一吼,聲波從喉嚨帶出威嚴和力量,暴風雪狼力氣大增。
康斯旦丁臉色一白,紅裏透白,力氣登地一弱。
“哢嚓!”
康斯旦丁手臂脫臼。
“啊啊啊啊!”
硬漢的康斯旦丁從未叫過,第一次痛苦地大劍他不敢放手,一放,他不敢相信他能比暴風雪狼快,到時候若是慢了,整個人殘廢了。
一個殺手不怕單身孤獨,隻怕殘廢!
一旦殘廢,就完了。
這不敢想象,也不能想象,反正就是不能出現。
“啊啊啊!”
“快啊!”
“夥計!”
“快!”
康斯旦丁的手越來越扭曲,恐怖駭蓉扭曲。
霎時,康斯旦丁的手沒有知覺了。
完了!!!
是的,完蛋了!
“砰!”
一道槍聲響起在寂寥的夜裏。
康斯旦丁倒在暴風雪狼身上,沒有了知覺!
拉爾夫斯的手槍還冒著熱氣。
“呼——!”
拉爾夫斯朝槍口吹了口氣。這是他標誌性的動作。
這種感覺,拉爾夫斯最喜歡不過,好像是雪茄的味道。
煤油打火機被扔在一邊,熄滅了,拉爾夫斯彎下腰,摸索一下,便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拉爾夫斯站了起來。
“哐!”
拉爾夫斯蓋上煤油打火機的蓋子,從黑暗裏摸出一根雪茄,叼在嘴裏,再“哐”地蓋上來蓋子,擦燃火機,點上。
“呼——!”
雪茄在黑夜裏冒著火星,拉爾夫斯深深地吐了口煙,坐在暴風雪狼身上,軟綿綿,暖和和,舒服極了。
暴風雪狼的額頭泌出雪,一枚子彈穿進去,如同一條毒蛇一樣要了他的命。
“真是麻煩。夥計!”
拉爾夫斯抽完雪茄,把其他的巨狼蓋在昏厥的康斯旦丁身上。
康斯旦丁被狼毛擁抱著,不會凍著。
“嘩啦啦!”
拉爾夫斯把第八號威士忌倒在自己的傷口上消毒,疼得他咬牙切齒,沒有喊劍
第八號威士忌的瓶子,空空如也。
“咚!”
拉爾夫斯扔了空瓶子,悠悠地雲裏霧裏,望著遠處。
“啊!”
拉爾夫斯不經意地回過頭,嚇一跳!
康斯旦丁已經醒了,打著火機,火光照著臉,淒淒涼涼悲悲戚戚慘慘,太瘮人了。
“夥計,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覺得你這樣子,很難受。”拉爾夫斯聳聳肩膀地道。
“難受?”康斯旦丁推開壓在他腳上的巨狼,站了起來。
“你知道,你這樣有些猥瑣至極了。夥計。你似乎要把我吃了。我必須告訴,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我對上帝發過誓。”
拉爾夫斯又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