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與康斯旦丁,彼此都是熟悉的陌生人。
“謝謝,你也一樣,神父。”康斯旦丁完,轉過身,再:“再見,神父。”
“再見,康斯旦丁,上帝保佑你。”神父祝福。
“謝謝。”康斯旦丁話落地,便走出去。
…………
拉爾夫斯的院,一如既往的寂靜。
“吱!”
康斯旦丁推開拉爾夫斯沒鎖的門,走了進去。
“真是粗心大意。”康斯旦丁拉爾夫斯沒有鎖門這個事。
甫到門前,便聽到一陣驚動地的鼻鼾聲,一個鼻音“嗯”拉地特別長,特別亮,比男高音歌唱時的高音還高。
沙發上側躺著一個肥胖胖的男人,一條花綠格子的羊毛氈蓋在身上。
他曲折著腳,麵對沙發,肚子不斷彈起沙發,又陷下去。
黑色的禮帽掉在一旁,肚子露出肚皮。
壁爐燒著幹杉樹枝,偶爾燒到樹瘤子,便發出“劈啪”地炸裂聲。
康斯旦丁輕輕地走進去,撿起禮帽,就站在一旁,沒有叫醒拉爾夫斯,也沒有打擾到他。
“嗯哼啊!”
拉爾夫斯鼻鼾時而大,時而弱,總體來,還是可以吵到睡不著。
或許,失眠的人無所謂,反正都是睡不著,索性聽一下,指不定會睡著了。
壁爐的火光漸漸地明亮,從自個照耀自己,到照耀壁爐,到壁爐之外。
因為外麵黑了。
忽然,一道聲響。
“嗯——?”拉爾夫斯慢慢地翻了一個身,大肚腩朝外,手捶空。
拉爾夫斯還沒睡夠。
拉爾夫斯,不知道做了什麼事,累極了。
不然,一個殺手是不會這樣睡覺的。
不過,看起來,拉爾夫斯算不上一個出色的殺手,但足夠好色。
“嗯——!”
拉爾夫斯似乎疲倦地哼道,無意識地睜開眼睛。
不開不要緊,一開大叫:“噢噢噢噢,該死的!該死的!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該死的,我見鬼了。”
這是拉爾夫斯的暴躁的聲音,難聽死了。
拉爾夫斯醒了,他爬立起來,靠著沙發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肥的人,一般都會這樣。
“不睡了?拉爾夫斯。”康斯旦丁平靜地問。
“不了,看到你,我就沒有睡意了。康斯旦丁。”拉爾夫斯打了一些愣,再哈了幾個哈欠,平靜下來,再。
“窸窸窣窣”
拉爾夫斯抽出一根雪茄,問康斯旦丁:“要不要?”
“謝謝,不用了。”康斯旦丁拒絕。
“真是夠無趣啊。”拉爾夫斯撇撇肥嘴唇,。
“叮”地打開煤油打火機蓋子,擦燃後,點上,深深吸一口雪茄,停頓一會兒,吐出,整個人精神起來,再:“你終於回來了,我以為你死了,都不見一個月了,還準備給你尋屍。”
“拉爾夫斯,你死了,我都還沒死。”康斯旦丁走過去,把禮帽還給拉爾夫斯。
“謝謝。”拉爾夫斯接過禮帽。
“謝謝。”康斯旦丁還是站著,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不用謝,錢是不會分給你的,這次他·娘的四百德幣,加你那一份,八百德幣,僅僅殺了一個癮君子而已。”拉爾夫斯知道康斯旦丁這件事,反而毫不在意地。
“那這次的任務?”康斯旦丁問。
“還沒執行,要來嗎?”拉爾夫斯眨著狡黠的眼,問道。
“什麼時候?”康斯旦丁毫不猶豫地問。
“今晚。”
康斯旦丁一問,拉爾夫斯都不需要猜測了。
“好!”康斯旦丁果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