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糟糕的鄰居(1 / 2)

深夜。

人靜。

浴室裏彌漫著聖地哥亞的雪茄。

馬桶上閃著星星之火的雪茄。

“汩汩。”

一聲液體流聲。

白蘭地酒特有白色濃酒,破空而出,灌過喉嚨,直衝心髒。

“砰砰。”

“砰砰。”

心髒有規律地跳動,響在胸膛裏,這聲音悅耳動聽,勝卻人間無數聲音。

“呼——”

濃煙裏一個靜謐的表情,沒有悲傷,也沒有歡喜,如同一副沒有情感表達的雕像。

一個赤裸裸的滿是肌肉的男人,一手白蘭地,一手雪茄。

這是甫從醜那裏回來的康斯旦丁。

拉爾夫斯和康斯旦丁,很幸運,遇到一輛牛車回去,不過付了三倍的價錢。

這也沒有關係,如果住酒店,也是一回事,而且康斯旦丁不喜歡酒店,總覺得酒店的床單被套都是不幹不淨,這一點,有些別扭。

即使是很白,很白,也是黑的。

這不是潔癖,康斯旦丁不覺得這是潔癖,個人性格而已。

康斯旦丁每次住酒店,都會看到成雙成對的情侶,相擁相抱出入酒店。

所以,每次不是遠程任務,一般當夜回來,再不濟,在外麵露宿。

“呼——”

康斯旦丁再囫圇出一團雪茄,無目的地思緒:

人活著,或是痛苦,或是迷茫,或是無知。

複雜無比,跟畫家的洗筆桶一樣。

而我卻是沒有這些感情。

這是怎麼回事?

我似乎生沒有這種情福

痛苦?

悲傷?

寂寞?

孤獨?

愛戀?

捫心自問,對於李諾雅的感情,我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

我對於她的感情,理性而言,是出於愧疚和補償的心理。

這二十多年的時間,她一直等,一直等,這愧疚也就越來越多,越多越愧疚。

但是,如果沒有她,總覺得缺少零東西。

隻是,我對這些沒有那麼強烈的渴望。

我隻想安靜地吹吹海風,釣魚,或者劃船。

在氣好點的時候,劃著船到很遠很遠的外海去。

對於戀愛結婚,生兒育女,仿佛是很沒有意義的事,也沒有這種渴求。

為什麼一定要有呢?

也不一定要櫻

上帝捏土造人,並沒有在每個人身後刻著需要做什麼,不需要做什麼,什麼是合理的,什麼又不是合理。

沒櫻

是的,沒櫻

我不一定需要感情。

我就是一把聖地哥亞匕首。

有一,掉入土裏,生鏽了,慢慢腐朽去,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我就是一個怪物,出來,不一定有人會相信,也不會有人理解。

我沒有理由這麼做,我仿佛是生就這樣子。

沒有理由為何事所做。

沒櫻

理智?

禁欲?

似乎,與生俱來。

這是好事?

還是壞事?

我曾經以為,我會愛上一個女孩,然後生兒育女,看著他們長大,最後老了,兩人在烤爐旁相互依偎……

看著她低垂著長長的睫毛,聽她夢裏的呢喃。

很遺憾,沒櫻

沒有為什麼。

“呼!”

雪茄的煙氣,騰地漫起。

康斯旦丁抽著雪茄,揚起禁欲的俊朗的輪廓,輪廓是一條曲折動感的曲線。

曲線在數學上往往是一條動人心弦的弧線,特別是三角函數的圖像。

“呼——”

最後一口,康斯旦丁把雪茄煙頭望馬桶水裏湮滅,慢慢放在灰色垃圾桶裏。

“汩汩。”

把白蘭地一飲而釂,“哐當”,空酒瓶輕放進去垃圾桶。

思緒,到此為止了。

康斯旦丁走去噴水器下,打開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