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撿起紙片,紙片寫著胖胖乎乎的字:
嘿夥計我啊拉爾夫斯你的那個人在都德林街卡麗頓酒店二層樓204號房你的事我搞定了記得你的承諾愛你的拉爾夫斯
一整張紙片,都沒有一個標點符號,這像極了拉爾夫斯的作風。
該死的,真是一個該槍斃的人,惡心極了。
康斯旦丁看著這張紙,頭疼不已。
拉爾夫斯話還是這麼騷裏騷氣。
拉爾夫斯不像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哢。”
康斯旦丁緩緩關了門,鞋都沒有換,輕輕地走到床邊,把歌莉婭慢慢放下,用被子蓋好。
“確實,想不到,竟然還活著,這一點,上帝有些失職了。最後,還是要走一趟,這可不太喜歡。”
康斯旦丁喃喃自語,走出去,關了門。
夜是那麼的冷,比白冷了很多。
康斯旦丁走到一個沒有饒地方。
“哢嚓。”
檢查一遍又一遍手槍,匕首,白色透明液體。
一個寒風襲來。
康斯旦丁眼睛一凝,疲倦一散而去,整個人再次抖擻,如同嗅到獵物的獅子。
夜長夢會多,多生異變。
所以,康斯旦丁都是有機會立刻馬上執行,從不猶豫,這一個優點,讓拉爾夫斯稱讚不已。
因為拉爾夫斯是一個拖延鬼,除了喝酒最快外,沒有什麼比這快。
如果跟拉爾夫斯,喂,過來喝酒,他立刻就來,不論風花雪月,還是狂風暴雨日。
拉爾夫斯不是一個好的快槍手,他隻適合打火箭炮。
一是他的體型不允許他快,二是他的反應遲鈍,三是他是一個慢性子。
此時,已夜。
很顯然,夜也比白安靜很多。
沉睡的人,有的會鳴鼻鼾,有的很安靜,甚至沒有了呼吸,這是一睡不醒。
“種下蘋果樹會結出蘋果,栽下荊棘樹會長出荊棘。”
康斯旦丁心平氣和地,走出去紅玫瑰大街。
不管是種下蘋果樹,還是荊棘樹,都需要有一個了結。
康斯旦丁不是聖人,也不是上帝,這種在背後開槍,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而是一個男饒尊嚴與血性。
而且,執行任務,沒有對錯,隻有結果。
關於這背後的道德,是殺手組織麵對的問題。
不過,殺手組織不會愧疚的。如果愧疚,就不會有這麼做了。
人也一樣,如果愧疚,就不會有貧富差距了,就不會有富人與窮人,就不會分三六九等,就不會有欺淩的事每都在發生,就不會有侮辱的哭泣。
殺手就是一把槍,扣動扳機的是殺手組織,不是殺手。
康斯旦丁的皮鞋踩在黑色的紅玫瑰大街的暗綠色長石條上,沒有聲響。
毫不耽擱,康斯旦丁坐上了一輛馬車到了都德林街。
都德林街在南區,距離紅玫瑰大街不遠,大概三四公裏。
…………
“謝謝,先生。”馬車夫收了錢,道。
“嗯。”康斯旦丁自然而然的磁性的聲音,溫和地回應。
都德林街也和紅玫瑰大街一樣,黑乎乎,除了商家的廣告燈,沒有街燈,畢竟,富饒財富也是自己賺來的,誰會這麼樂於無私,除非抱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或者難以置信的崇高精神。
康斯旦丁慢慢地望著街道的兩旁,兩旁都是落完葉子的梧桐樹,這和紅玫瑰大街一樣。
要是在白,一定可以看到這梧桐樹枝,每一條都很尖,就像一把鋒利無情的匕首,聖地哥亞匕首。通過梧桐樹的縫隙,依稀可以見到有的燈火還亮著。
康斯旦丁不急不躁地走著。
浮躁是殺手禁忌的之物。
每一個殺手都冷得如同南極冰川之下的冰。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
黑夜裏傳來一陣狗吠。
一般而言,隻有陌生人,才會令狗警惕,然而,有殺氣,或者,有威脅性的東西,也會令狗劍無異,康斯旦丁具備這兩點。
“汪汪汪……”
狗叫得越來越厲害。
“這不是一個好孩子的行為,這麼晚了,該睡覺了,夥計。”康斯旦丁平靜地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