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淋得有些大。
看這種情況,這個季節,都是雨的季節。
人最不喜歡冬,春,夏,因為冬過於寒冷,春過於淋濕,夏過於炎熱,而秋,不冷不熱,卻是極其短暫。
生命的感慨,往往在於秋的楓葉裏。
不知過了多久。
凱夫的嘴巴未曾動過,聲音卻嘟出來:“嗯!!!”
凱夫心滿意足地感慨。
康斯旦丁在一旁,沒有話。
“爽爆了!!康斯旦丁先生,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好久沒有被人這麼揍過了。”凱夫像秋收獲的果農一樣,滿意地點點頭。
由於凱夫被揍地不像人樣,他也就不能做出茹頭的動作。
凱夫隻能從語氣裏作出點頭的動作。
驀地。
凱夫嗤了一下牙齒,這太疼了,但凱夫沒有喊出來。
凱夫是軍人,是硬漢,不會被痛折磨成孬貨,隻會呻吟。
緩了一下,凱夫回憶般繼續道:
“康斯旦丁先生,謝謝,太久沒有人這麼揍我了,我都快忘記我還活著。嗯……上次這麼揍我的,是我的教官,第一次,這麼揍我的,是我的父親。我父親是一位軍人,他揍我時,命令我不許哭,因為一個人失敗時,哭都是沒有權利的。”
“一個人失敗時,哭都是沒有權利的。”
“很多人,都借著哭的方式,好聽是釋放消極情緒,重整旗鼓,其實是掩飾自己的懦弱無能無奈痛苦,這個,我深有體會。”
“我時候,就是一個流鼻涕的孩。無論是我的寵物狗死了,還是我的母親死了,我都會哭得淚流滿麵,甚至鼻涕一齊而下。”
“我出生於沼澤,也終結於沼澤。”
到這裏,凱夫停了下來,沉默了許久,接著道:
“康斯旦丁先生。你知道,男人深愛的女人,被別人奪走後,是什麼感覺嗎?”
“我不知道,我母親被我父親的教官,勾搭上了。”
“你想,你會怎麼做?”
這個問題,顯然叫康斯旦丁思索一下,如果可以,最好能一一下自己的看法。
康斯旦丁心無波動,望著飄著雨的空,幾分迷惘。
愛?
女人?
痛苦?
康斯旦丁對這些,是無動於衷。
有一個神秘人,解釋,康斯旦丁沒有情感,是獲得神秘力量的代價。
康斯旦丁自然而然,腦裏浮現一個身影:李諾雅。
過了一會兒,康斯旦丁回答:
“抱歉,我不知道。”
沒想到,凱夫附和而道:“我也不知道。”
兩人同時再次沉默。
又是凱夫打破沉默:“我父親把他與她殺了,最後,我父親舉著手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開了最後一槍。”
“他就在我的眼前開槍的,他臨死之際,再次告訴我,男人,不容挑釁。”
“那次,我沒有哭,以後,我也沒有哭。”
“我不知道為什麼。”
完,凱夫沒有再開口。
“你,他會是誰?”康斯旦丁還在想這個問題。
凱夫沒有回答康斯旦丁的問話。
看到凱夫沒有答複,康斯旦丁也打消詢問的念頭。
積水,不知不覺,已經把兩人差不多浸泡,僅僅露出臉在水麵,好像浮在海裏一樣。
凱夫動了一下手腳,感覺有些力氣,便坐了起來。
康斯旦丁依舊躺在水裏。
帝國大廈的頂峰,很安靜。
“謝謝!康斯旦丁先生。”凱夫淡淡地。
“不用客氣。”康斯旦丁望著黑沉沉的雨之穹隆,回應。
“謝謝。”
“好久沒有這麼被揍過。”
凱夫著,站了起來,踏著木屐,慢慢而校
“康斯旦丁先生,他是一位男人,了不起的人物。”
“再見了!康斯旦丁!”
凱夫遺留最後兩句給康斯旦丁,便縱身而下帝國大廈。
凱夫像禿鷲一樣,從帝國大廈墜落,他不會再用翅膀翱翔。
康斯旦丁隻喃喃:
“男人?”
“了不起的人物?”
康斯旦丁完全沒有聽到一聲墜樓聲,也不會櫻
凱夫不是跳樓,他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