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鼠如同樹倒猢猻散一樣散開。
就在康斯旦丁以為結束時,一隻的黑鼠,頂著一塊肺,從康斯旦丁腳下撞去。
康斯旦丁的皮鞋,沾著黑血的汙漬。
地窖終於安靜下來。
而康斯旦丁感覺自己快窒息而死,不得不抓緊時間。
快速的一目十行,匆匆掠過。
地上零零散散著各種各樣的錢包,男饒,女饒,老年的,年輕的,孩子的,都櫻
這些,可能是伯頓·傑克遜撿的,也可能是偷的。
除了這個,伯頓·傑克遜腫脹的肚子,徹底的扁下去,可以解釋的假設,這是老鼠幹的鬼,但這跟那處村子的情況,不一樣。
而且,老鼠怎麼進來這個封閉的地窖,解釋有可能是有一處藏在暗處的通口,不然,空氣怎麼進來,或者,還有其他的原因。
但,現在顧不得那麼多。
康斯旦丁帶著疑惑,穩定又快速地離開地窖。
拉爾夫斯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拉爾夫斯迫不及待地問:
“喂!夥計,你是不是狗,怎麼那麼多老鼠,嚇得哇哇大哭。”
“拉爾夫斯,有可能,你是一條狗,這麼敏銳地見到老鼠,隻有狗的眼睛,才這麼敏銳,我可沒有見過。”
康斯旦丁一邊調侃拉爾夫斯,一邊從口袋裏拿出白色手帕,把皮鞋擦幹淨。
不知什麼時候,康斯旦丁的手掌,有一個傷口,看著,有些肮髒。
還沒等拉爾夫斯回複,康斯旦丁又:“拉爾夫斯,威士忌。”
拉爾夫斯聞言,露出驚訝萬分的表情,康斯旦丁變了,緊著,趕緊摸索出第八號威士忌,唯恐康斯旦丁變卦。
“就是這樣,才對,夥計,來,不醉不歸,別擔心,我還有一瓶。”拉爾夫斯一邊遞過去,一邊眉開眼笑地道。
拉爾夫斯以為康斯旦丁要喝酒。
“謝謝。”康斯旦丁接過來後,扭開,沒有望嘴裏灌,而是望手掌的傷口衝洗。
驀地,氣地拉爾夫斯不斷罵娘。
罵完後,拉爾夫斯把言歸正傳:“這次,怎麼這麼快?夥計。”
唰地,康斯旦丁站了起來,甩了一下手,走到拉爾夫斯的身邊,輕輕地:
“有人喜歡做好人,已經幫我們做了。”
“誰?”拉爾夫斯下意識地問。
而康斯旦丁的身影,不見了,拉爾夫斯緊跟上去。
…………
完成任務後。
去了教堂,領了酬金。
乘著電氣軌車回到紅玫瑰大街。
走在梧桐樹下。
康斯旦丁覺得有些難受,他覺得這是疲倦,沒有望深處想。
微微喘息,繼續走著。
路過垃圾桶時。
仿佛見到一位熟悉的身影。
康斯旦丁拿著打火機,走近一看。
是他,咳嗽不斷的流浪漢。
地上濕淋淋,冰冷冷。
一位正常的流浪漢,是不會在這個地方睡覺。
流浪漢的身上,蓋著亂七八糟的垃圾,果皮,沾著沙拉醬的紙張,長頭發……
這些,可能是覓食的流浪動物,扒食時,掉在流浪漢身上,正如人類用餐時,不斷掉落地上的米粒,肉沫,水漬一樣。
康斯旦丁需要把火光靠近一些,看一下,這個可憐的流浪漢,是否還活著。
忽地。
“咳咳!”
一聲咳嗽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