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夜的逝去,康斯旦丁的疲倦,也消散掉百分之六七十。
關好門。
康斯旦丁離開西蒙斯公寓。
乘坐電氣軌車,到了教堂。
走到教堂的旁門時。
“喂喂喂,早上好啊,夥計。”
是拉爾夫斯的聲音。
康斯旦丁聞聲,停住腳步,轉過身。
拉爾夫斯神采奕奕地走來,完全看不出昨受重贍樣子,一扭一扭,令人浮想聯翩,拉爾夫斯的屁股像鴨子一樣扭轉。
“早上好,拉爾夫斯。”康斯旦丁先打招呼,再別有用心:“拉爾夫斯,你還好嗎?”
“夥計,都早上好,你還問我還好嗎,這不是傻瓜蛋的問話。”
拉爾夫斯著,便走到康斯旦丁麵前。
“哦?是嗎?我覺得你並不好。”
康斯旦丁有意地。
早起的拉爾夫斯一時不慎,著了康斯旦丁的當,情不自禁地問:“怎麼了,夥計,為什麼這麼。”
“你一定是被幽靈上身了,拉爾夫斯,才這麼早。”康斯旦丁微微而笑,回答,再重複:“是的,的確是見鬼了,拉爾夫斯。”
“噢,去你狗娘養的!”
拉爾夫斯立刻罵道,意識被康斯旦丁耍了。
“去你狗娘養的,一句話都要算計。”拉爾夫斯忿忿不平,繼續指責:
“康斯旦丁,你這樣會沒有朋友的,一個舉動,一句話,你還別有用意。真是可怕的心機婊子。”
拉爾夫斯的話,有些難聽,不過,康斯旦丁沒有生氣。
拉爾夫斯就是這麼大大咧咧,粗魯坦誠,又粗裏帶細。
“拉爾夫斯,你應該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沒有喝一加侖牛奶,我想,你的腦子,包括你,都需要牛奶補一補,才可以的,拉爾夫斯。”
康斯旦丁完,推開門,走了進去。
“喂喂喂,夥計,這又是什麼意思?”
拉爾夫斯又聽不懂,愣在原地,想了一下,還是聽不明白。
“喂喂喂,夥計,什麼意思?”
“什麼時候…………噢!混蛋!等一等。”
拉爾夫斯見康斯旦丁走遠,連忙走上去。
康斯旦丁走到秘密之門前,習慣地抖去灰塵,蹬掉鞋上的汙漬,才走進去。
走進去,到了祭台前。
神父已經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像,神父就是一位雕塑,一尊會眨眼睛的雕塑而已,因為一年四季,神父都是這麼早過來這裏,又很晚才回去。
“早上好,康斯旦丁,父愛你。”
神父親切地道。
康斯旦丁走到長椅上,坐下來,有模有樣地禱告一下,再回複神父:
“早上好,神父,父也一樣愛你。”
“謝謝。怎麼樣了?”
“你知道。”
康斯旦丁著,便望著神父,神父臉色有著陰沉。
一年四季,神父的臉,就是一張陰,仿佛永遠不會有陽光明媚的時刻。
就在這時。
“嘭!”
一聲巨響。
可憐的門,被拉爾夫斯粗魯野蠻地撞開。
“噠噠噠……”
皮鞋踏響地板。
拉爾夫斯的皮鞋,就像用錘子在打鼓一樣喧嘩。
“早上好,神父。”
拉爾夫斯難得一見,如此禮貌。
“早上好,拉爾夫斯。”
神父硬著頭皮,回答拉爾夫斯。
“他死了嗎?如果這樣都沒有死,那就是上帝的失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