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拉爾夫斯,簡直就是一個混蛋,齷齪極了。
康斯旦丁在一旁,不知所措。
麵對女孩的哭泣,康斯旦丁就像一位笨拙的南極熊,不知揮手,還是舞足。
流了一會兒淚,千惠子繼續跟康斯旦丁了她的故事。
康斯旦丁知道,千惠子需要一位傾聽者,不用那麼多,靜靜地聽她就可以了。
千惠子,太累了。
這些話,壓在她心裏,如同泡沫塞滿了整個心房,心室,窒息不已。
拉爾夫斯在門外,若有若無,聽到千惠子的哭泣,這讓拉爾夫斯欣喜若狂,仿佛,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讓拉爾夫斯受鼓舞。
而至於千惠子的述,拉爾夫斯一點丁兒都沒有聽到。
這要歸於千惠子,以情人般竊竊私語,與康斯旦丁而言。
…………
好不容易。
終於晴了,黑夜如同漫烏雲一樣,下了一場大雨之後,晴了,泛白了。
千惠子,疲倦又甜甜地睡在軟軟的棉布裏。
康斯旦丁則是坐在桌子前,讀了一夜的書。
等康斯旦丁放下書籍,千惠子已經坐在床上。
千惠子穿著薄薄的白色的貼身衣。
康斯旦丁有意地轉過身,背對著千惠子。
畢竟,千惠子是一位女孩,而康斯旦丁知道自己是一位男人。
而且,康斯旦丁不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康斯旦丁覺得這些都很無聊罷了。
夢裏初醒的千惠子,霎時臉紅彤彤,既感激又有莫名其妙的失落。
窸窸窣窣。
康斯旦丁聽到千惠子的穿衣聲,但對此,無動於衷。
很快。
千惠子穿好了四國國的民族服飾。
千惠子腳穿著繡著朵朵櫻花的白襪,踏著木屐,來到康斯旦丁麵前,作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問候:“早上好,先生。”
康斯旦丁才回望著千惠子,千惠子確實穿好了衣服。
“早上好,千惠子。”
康斯旦丁回道。
康斯旦丁昨夜跟千惠子過自己的名字,但千惠子還是堅持叫他為先生。
望著這個露出微笑的女孩子,康斯旦丁有些動容。
如果,這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出生在富裕,再不濟,出生在平常的家庭,此時,她還在讀書,她的時光,還是無憂無慮,還是無邪的麵容。
千惠子被康斯旦丁一時出神而望著她的眼光,害羞得低下頭。
康斯旦丁才反應過來,自己失禮了,才言歸正傳地轉移這個讓千惠子害羞的行為:
“千惠子,還記得昨的那兩個事嗎?”
“我知道,先生……隻是,這麼做,會不會有些失禮。”
千惠子點頭,又難以為情。
聞言,康斯旦丁暗然歎氣,千惠子,有些善良。
然而,對付拉爾夫斯,就不能心慈手軟。
康斯旦丁再三叮囑千惠子,把東西放在那裏,等一下出去,不用搭理拉爾夫斯之類的注意事項後,康斯旦丁才把千惠子送出去。
千惠子已經跟康斯旦丁過,去那一個地方找她,就能找到她。
一切,彼此都交代好了。
康斯旦丁才走去推開門。
而千惠子是依依不舍的神情。
門一開。
轟然一聲巨響。
轟——
一個巨大的身影倒在康斯旦丁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