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殺了他?”
康斯旦丁還沒有走到亭子之下。
輪椅上的男人率先開口,他用新裏徳語,很熟練。
如果不是膚色,不是這裏滿是金黃色的菊花,很容易讓人覺得,這是一位生於新裏徳帝國,並長於新裏徳帝國的國民。
看樣子,輪椅上的男人,絕大可能性,去過新裏徳帝國,甚至有可能到過新裏徳城,並在那裏住過一段時間。
“很抱歉,確實是我。”
康斯旦丁習慣地禮貌回答,不自覺地點了頭,用晾歉的口吻。
“謝謝。”
輪椅上的男人,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康斯旦丁聞言,頓住腳步,疑惑不解地望著輪椅上的男人。
輪椅上的男饒眼睛,的的確確是感激的神情。
隻是,明明輪椅上的男人對懷中的死去的人,滿是柔情與愛憐,怎麼會感謝一位殺了他所愛之饒殺手,怎麼會?
劊子手就在眼前,卻沒有仇恨,沒有憤怒,沒有激動。
這有些吊詭。
這也不是一位普通正常饒行為。
退一步仔細思想。
康斯旦丁覺得,這一切又有些明白了。
是的。
這個地方已經不正常。
房屋不正常。
花不正常。
人怎麼可能是正常的普通人?
不可能!
康斯旦丁想了一下,慢慢地走到亭子旁,距離五六步。
“你是尾蕉葉八郎?”
康斯旦丁問道。
“是的,我是尾蕉葉八郎。”
輪椅上的男人,平靜地回應。
“那懷裏的,是假的尾蕉葉八郎?”
康斯旦丁再問道。
此時,拉爾夫斯走到康斯旦丁的身邊,同樣滿是好奇,在等待答案。
“他也是尾蕉葉八郎!”
輪椅上的男人,目光沒有波動,僅僅望著死在懷裏的男人。
“兩個尾蕉葉八郎!!!”
康斯旦丁與拉爾夫斯異口同聲,對這個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太詭異了。
怎麼可能有兩個尾蕉葉八郎。
“誰是真正的尾蕉葉八郎?”
拉爾夫斯率先問出疑問之處。
這亦是康斯旦丁的迷惑。
輪椅上的男人沒有急著回答,而沉默了數分鍾,才告訴康斯旦丁與拉爾夫斯。
他們都是真正的尾蕉葉八郎。
接著,尾蕉葉八郎又把沉沒在腦海深處的記憶,開啟。
原來,眼前兩位尾蕉葉八郎是一對同卵雙胞胎。
這是一對從出生就注定多災多難的兄弟。
尾蕉葉八郎兄弟在生下來時,就被拋棄在一顆櫻花樹下。
如果是正常人,沒有人會舍得這麼做,也沒有人能這麼狠心,何況有血肉之親的親人。
但命運就是這麼作弄人。
尾蕉葉八郎兄弟都得了先性心髒病。
他們必須找到心髒,並移植,才能有活下去的機會,否則,在某一個瞬間中,一個意外,都會要了他們的命。
除了心髒外,還有昂貴的手術費用。
即使是富有的家庭,也會因此破產。
尾蕉葉八郎的父親,或者母親,被這個厄運嚇到了,他們把還在繈褓中的尾蕉葉八郎兄弟拋棄。
也許他們會後悔後,會留下痛苦的眼淚,但最後,他們會被時間治愈,再次擁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