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封印物?”
“哪一個?”
“哪一個,是嗎?”
丹奴·讓像老人一樣不確定似的喃喃。
過了一會兒。
丹奴·讓拒絕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留了一個懸念給康斯旦丁:
“別急,勇士,等一下,你就會知道了。”
“我會是哪一個,是不是。”
安樂椅依舊很平靜地搖著,搖著。
丹奴·讓慢慢地,從安樂椅上坐起來,沒有躺著,再用一副曆經世事的滄桑,慷慨:
“死亡和問題的答案是一樣的,到死的時候,一切都明白了。”
“彌留之際,一切後悔,幸福,痛苦,遺憾,都無濟於事。”
聽著丹奴·讓的自言自語,康斯旦丁知道,丹奴·讓不會回答這個問題,隻好轉而問道:
“之前,與現在,是什麼意思?”
康斯旦丁還在思考“之前是,現在不是”這一句話。
康斯旦丁對於這一句話,似曾相識,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了。
“你還在想這個問題,勇士,別擠破頭去想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這會讓人發瘋的。”
丹奴·讓用一副好心的語氣勸道,緩口氣,繼續:
“這是惡魔故意讓那些稍微聰明一點的人,走進去永遠都走不出來的迷宮,直到他發瘋,自殺,才結束。”
丹奴·讓的話,還是迷迷糊糊,康斯旦丁覺得頗有幾分哲學性,但不對丹奴·讓的話作對與錯的判定。
每一個人,都有話的權利,對於它的正確性與可信度,隻要不是涉及到自己,康斯旦丁都不會發出聲音。
繞來繞去,丹奴·讓還是沒有直接地回答康斯旦丁,康斯旦丁不抱著希望,隻持著一絲僥幸心理,問最後一個問題:
“丹奴·讓先生,你知道,我的封印物?”
隻見丹奴·讓搖搖頭:“不知道。”
還沒等康斯旦丁開口,丹奴·讓轉過後背給康斯旦丁,同時道:“我和你一樣。”
康斯旦丁望著丹奴·讓的後背,瞬間毛骨悚然,一層雞皮疙瘩而起。
丹奴·讓的後背,是一隻巨大的糜爛的章魚,無數的蛆蟲出沒期間。
“這是什麼封印物?”
這就是丹奴·讓的“我和你一樣”的含義。
康斯旦丁望著後背,脫口而出:
“這是什麼東西?”
康斯旦丁完全不覺得,這與之前看的殘缺的筆記上封印物,有關聯。
如果有關聯,那都是封印物。
但一個具體的,康斯旦丁覺得沒櫻
因為這是一隻糜爛的章魚,蛆蟲爬滿身。
太過於惡心,太過於讓人難以接受。
很刺目。
“你很渴望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你也很著急,是嗎?勇士?”
丹奴·讓轉過身,望著康斯旦丁,反問道。
“好奇心,總會讓人這麼做的。”
完,康斯旦丁心頭莫名其妙地一跳。
丹奴·讓卻不接著康斯旦丁的話,而是沉默了許久,才喃喃:
“那就好,那就好。”
“好奇心,總是那麼讓人討厭。”
“它會害死饒……”
康斯旦丁覺得丹奴·讓的行為舉止,很奇怪,卻又不出來,也沒有打斷丹奴·讓的自言自語。
丹奴·讓了數分鍾,抬起不知不覺垂下去的頭顱,手裏不知什麼時候,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取出一個瓶子:
“別害怕,勇士。”
當瓶子出現那一刹那,康斯旦丁的似曾相識的感覺,一瞬間明朗。
那就是在阿道夫的地下室。
那就是阿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