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井有序的街道,高低不一,形態各異的高樓大廈。
人來人往,在人行道上。
而人行道的中間,行駛的,不是一匹一匹的馬,也不是一輛一輛的馬車,而是類似電氣軌車,但比電氣軌車短卻低矮的物體。
這一切,都是陌生的,卻又是熟悉。
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在哪裏。
夢中?
幻想?
夢想?
恍惚時刻的胡思亂想?
“噢噢噢,啊,太神奇了。”
“美妙極了!”
“夥計,我第一次看見這神奇的景象。”
拉爾夫斯如同第一次見到黃金的人一樣,驚訝萬分。
接著,拉爾夫斯疑惑地問道:
“夥計,那是什麼東西?怎麼會自己跑,馬嗎?馬被套在裏麵了嗎?”
拉爾夫斯遙指著海銜接之處。
“我不知道。”
康斯旦丁了一個不算謊言的謊言。
“是的,夥計,鬼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拉爾夫斯早有所料地道。
康斯旦丁卻已經回想到那一片靜止的空間。
那一個怪物的怪物,莫堤拉地。
這一幕,似曾相識。
太過於熟悉了。
康斯旦丁又不經意地聯想到了一個人,艾狄生。
艾狄生的想法,很超前。
看樣子,回去後,需要找艾狄生一趟。
“喂喂喂,夥計,你,這一個會不會是另外一個世界折射過來的。”
拉爾夫斯喋喋不休,又自我欣賞的解釋:“你瞧瞧,這些東西,我們這裏沒有,還有那一個,太他·的震撼了。”
拉爾夫斯一一所指過去。
康斯旦丁沒有跟拉爾夫斯爭辨。
此時此刻,拉爾夫斯需要一個像學生一樣的聽眾,聽拉爾夫斯暢所欲言,便是最大的安慰。
拉爾夫斯若有所思地著,到著,儼然一副博學多才的老師。
康斯旦丁暗地裏把拉爾夫斯如同白癡一樣忽略,自顧自地遐思,遙望著海市蜃樓。
過了一會兒。
乍地,拉爾夫斯又大叫起來:“夥計,快看,看看,它們要消失了。”
康斯旦丁回過頭,撇了一下,大驚怪的拉爾夫斯,油然而生一種強烈的念頭,把拉爾夫斯踹死。
拉爾夫斯像一條撒歡的狗,不斷地吠。
漸漸地。
海市蜃樓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模糊。
高高聳起的頂樓,隱沒在時空鄭
人行道的來往路人,消失在不見盡頭的道路上。
還有古怪的東西,一切都在逝去。
慢慢地。
空恢複晴朗,蔚藍。
海市蜃樓徹底結束了。
海市蜃樓來的突然,消失的也迅速。
拉爾夫斯依然餘味無窮似的喃喃自語。
康斯旦丁繼續烤起自己的魚。
吃過烤魚之後,康斯旦丁回到椰子樹下,拉爾夫斯也不得不回去。
拉爾夫斯把火種留好後,走回康斯旦丁附近的一棵椰子樹下。
而太陽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非常毒辣。
兩人又不得不躲在更多樹蔭的椰子樹下。
在椰子樹下,兩人盯著沙灘外的海。
時時刻刻關注有可能路過的船隻。
時間無聲無息地溜走。
一聲一聲的呼嚕聲響起。
康斯旦丁聞聲望去,拉爾夫斯早就靠著椰子樹,睡著了。
康斯旦丁微微搖頭,露出頗為無奈的表情,繼續留意著海麵。
當夕陽西下時。
海麵還是沒有船。
看來,今是沒有了。
康斯旦丁拿著棕櫚樹枝鑿成的掃帚,在石塊上掃聚已經被太陽曬成的鹽。
拉爾夫斯睡醒了,靠在椰子樹下,生無可戀的模樣。
夕陽把海,把康斯旦丁,把椰子樹,都渲染上柔和的色彩。
“該死,那是?”
猛然,拉爾夫斯從躺著,坐了起來,趕緊地揉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