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暴徒很不幸,被擊中,但依然站著,掩護著女暴徒下車。
而車上那位暴徒,還在射擊掩護。
很快。
女暴徒下羚氣軌車。
攻擊又一次,詭異地停下來。
此時此刻。
康斯旦丁的手槍還有兩枚子彈,康斯旦丁一支手,有些難換子彈跡
康斯旦丁也不打算更換子彈夾,他要一枚子彈把車上這位暴徒送回去上帝的身邊,剩下最後一枚,送給女暴徒當項鏈。
下一秒,康斯旦丁愣住了,暗道:
“等一下。”
“等一下。”
“哪裏不對?”
“哪裏不對?”
“到底哪裏?”
一股不祥的預感,驟然而至,康斯旦丁如同野兔感覺到頭頂忽然而來的敵蒼鷹。
康斯旦丁沉默著。
對麵的暴徒也沉默著。
至於女暴徒,已經下去了。
一刹那。
康斯旦丁暗道:
不好。
忽地。
嘭!!!
電氣軌車發出爆炸聲,一股火浪衝擊而出,又宛如火龍噴出來,一個刺鼻的味道,向四周彌漫而開,如同煙霧一樣散開。
原來,他們掩護女暴徒下車,是要進行爆炸攻擊,與康斯旦丁同歸於盡。
在烈焰中,猛然彈出一個身影。
嘣地一落地。
那個身影,迅速借助落地的慣性,繼續向前翻滾。
砰砰砰!
砰砰砰……
對麵發出攻擊,朝著那到身影。
這個攻擊來自女暴徒。
然而,一聲使般的槍聲,溫柔地而至,一枚子彈疏忽飛過去。
下一刻。
女暴徒的攻擊,戛然而止,不再發出任何聲響。
女暴徒的眼瞼,靜靜地眨動,嘴唇蠕動著,卻不出話。
如果懂唇語,一定能讀出,那是難以置信的震撼與來自靈魂的恐懼。
噶噠!
女暴徒的手中的手槍,無力地把持,自然而然地墜落。
再跟著。
女暴徒眼睜睜地向後倒下,跟地下的許多他們屠殺的屍體一樣,徹底地無意識,也永遠不能站起來。
電氣軌車已然變成篝火,熊熊燃燒。
今夜,愛比爾·莫德大街成了一條破爛不堪的街道。
街道血流成河,屍體橫七豎八,胡亂地躺在那裏。
電氣軌車又燃著刺鼻的烈火。
“哢嚓!”
那道擊殺了女暴徒的身影,把子彈夾換了,站了起來。
他看了一下四周,甩了甩空蕩蕩的右臂,又把手槍放回原位。
他就是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從車窗跳出來,不過,還是受了一些波及。
煙灰把康斯旦丁的嘴巴,鼻子,臉頰,沾黑。
康斯旦丁用左手,拍拍衣服的泥土,汙漬,整理一般,趕緊向光明教堂走去。
康斯旦丁不想在這個風波之地多待,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康斯旦丁一邊走著,一邊覺得事情有些詭異。
整個新裏徳帝國,都開始變得詭異。
歧視。
屠殺。
似乎,有一場暴風雨要來了。
還有,邦妮亞的,病毒。
康斯旦丁把這些感覺,放在心裏,不作往下的深究。
沒有這個必要。
康斯旦丁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救世主,也沒有這個願望。
不知不覺。
光明教堂到了。
康斯旦丁推開旁門,穿過走廊,打開秘密之門。
一道聲音,讓康斯旦丁大吃一驚。
這道聲音,太不尋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