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回到西蒙斯公寓時,雨一時停了。
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的深夜。
走在階梯之上,即使輕如觸摸,還是能聽到腳步聲。
康斯旦丁一手提著雨傘,一手空空蕩蕩是袖子。
雨水從尖兒處滴下。
咚——
咚——
咚——
慢條斯理,極其溫和地回到房門前。
康斯旦丁望著這扇熟悉到可以無視的門,忽然覺得這一切,這一黔…
不知不覺,康斯旦丁進入一種忘我的境界。
門是存在的?
門是不存在的?
我存在?
我不存在?
這一切?
這一切?
否定?
肯定?
物質?
意識?
從門到我,從非生命到有生命,物質到意識,塵埃到宇宙,微觀到宏觀……
康斯旦丁一時不是所思什麼事物,一時又是幾多事物,一切看著雜亂無章,卻又是井然有序。
不知過了多久。
康斯旦丁手裏拿著鑰匙,欲要插進去,扭開鎖的動作由動態刹那之間進入靜態,再動態。
康斯旦丁微微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
似乎,想了不計其數的事物,一時之間,又仿佛沒有思想任何一個事物,沒有,但腦袋反而有些舒坦,好像早晨的平等穿梭過跳動的腦兒一樣。
這也許是,恍惚一分一秒,讓緊繃的腦袋得到一分一秒的休息。
“存在?”
康斯旦丁低聲細語,緩了一下,再喃喃自語:
“不存在?”
隨後,康斯旦丁把這些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拋在一旁。
順手把鑰匙插進去。
“吱!”
開了鎖,再扭開,推開門。
康斯旦丁沒有走進去,而在門外停止一會兒。
因為地上有一封信。
這封信無比的熟悉,無比熟悉。
康斯旦丁趕緊向身後一看,空空白白,沒有一個人影。
康斯旦丁又扒著扶梯,往下望。
隱隱綽綽,有人,又沒有人。
最終,還是找不到人影,康斯旦丁心翼翼地走回房間內,隨手把門推上,掛上鎖鏈。
換了皮鞋,褪下西裝外套,拿著這封信,走到軟皮椅子坐下。
信封一拆開。
取出信,慢慢地攤開。
康斯旦丁再也無法冷靜,被深深地吸引進去,如同水中突然誕生的漩渦一樣,把康斯旦丁吸引進入。
信:
好久不見,朋友。
時間過得真快。
都忘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忘了。
也好。
也好。
時間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時間變快了。
算一下。
差不多了。
時間到了。
你是時候該回去了。
回去你原來的地方。
原來的地方。
那是才是你的世界。
我想,你對這些不太明白。
現在,你也不用明白,也沒有這個必要。
風到了,蘋果自然會成熟。
到了那裏,你就會明白。
現在知道這些,對你不太有利,會引起太多不必要的麻煩。
為了加快進程,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和力氣,總不能讓它們付之東流。
隻要一切都按照過去,平平常常,有驚無險地進行,這一切就算是最好的結果。
但願,不要引起蝴蝶效應,到時候,很難再重頭而來。
此時此刻,我需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不必過於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