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當口,野豬的眼睛藍光乍起,它居然回光返照,翻身挺起森森獠牙,猛戳羽廬。
羌羽已來不及舉起短槍,隻得硬生生地送出短槍,直搗野豬的眼睛,她那懟過去的手臂被震得生疼。
野豬失掉一隻眼,發了瘋地亂拱。
鍾公公求生心切,立刻摸到了羌羽身後。
羽廬急忙拔出佩劍,刺入野豬另一隻發著藍光的眼睛,熱乎乎的靛青流質飆濺到羽廬臉上,好大一股腥味。
野豬雙目失明,又流血過度,終於躺倒在地,動彈不得。
等羽廬再次轉身時,侍衛們的聲音已變得模糊,仿佛隔了一座山頭。
唯一慶幸的是,羽廬並不是單槍匹馬。即使是在這不同尋常的迷霧裏,還能依稀辯認出羌羽,而另一個喘著粗氣的就是鍾長殿了。
“看!”
羌羽蹲在地上,手指著奄奄一息的野豬某處。
羽廬根本無法看清那是什麼。
羌羽揭起一片黑乎乎的“玩意”,顫抖地說:“這個應該能解釋,地上的腳印為何中途斷了蹤跡。”
羽廬下意識地接住羌羽揭開的“謎底”,當他觸碰到那玩意的時候,也不免嚇得縮回手。
“翅膀?”
“翅膀!”
羽廬和羌羽異口同聲,語氣卻截然不同。
鍾長殿想躲開,卻又怕離羽廬和羌羽太遠,怯怯地問:“殿下,羌羽姑娘眼花了,怎麼可能是翅……老奴這就去尋侍衛過來?”
“豬……會飛?”羽廬喃喃自語。
“殿下,別聽她的,豬就是豬。”
“鍾公公,你過來摸一下便知。”
羌羽將那片“東西”高高抬起。
可是,鍾公公死活不敢上前,更不要說親手摸一摸了。
“會飛的豬,呃……”羽廬念叨著,在腦中搜索著答案。
鍾公公聽這二人對話已經不正常了,匆匆忙忙回頭搜尋侍衛隊的身影。
可惜,迷霧似乎割斷了山林的空間,鍾公公一個人也不敢貿然去尋找,來來回回三四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小時候,我外婆講過,好像說大陸中央住著世外高人,神木仙草,還有魔鳥。”
“就是,對,就是這個!”羽廬快語道:“記得哪本書裏講過,聖城附近有塊高地深不可測,有我們帝國皇族不能靠近,也不能控製的力量藏在那裏。”
“殿下!求求您別被帶偏了,羌羽!閉嘴!說什麼胡話啊!”
如果不是遇見如此荒誕不經的事,鍾公公斷不會在殿下麵前,對殿下看中的姑娘拿腔拿調。
“殿下,就算有怪獸,那林子十萬八千裏,怎麼偏偏飛一頭豬過來?”
鍾公公本想勸解,沒想到卻一語戳中要害。
“不,不隻是一頭。”羌羽點明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