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什麼官！敖敖快過來。”
孔最從石頭縫裏蹦出來，與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的金劍敖握掌撞拳。
從金劍敖身後還躥出了一個人，孔最定睛一看。
“是你！”
“長官！”羌羽也上前學著撞拳，語畢就對手下招了招手：“快把箭都收回來。”
一群人都在地上忙活起來，仿佛在收割稻穀。
“真會持家，都學著點。”孔最招呼自己手下，也躬身加入了回收箭矢的隊伍。
來者正是由金劍敖帶隊，羌羽跟隨的糧草輜重小分隊。
金劍敖神秘兮兮地湊上去，跟孔最耳語：“我把你心上人帶來了。”孔最立刻空咳了兩聲。
還不待三人寒暄，地上的小娃娃終於能發聲了：“我的牛我的牛——”剛說話就抽搐著喘不過氣來。
“你的牛？”羌羽蹲下循循善誘：“你的牛怎麼了？”
放牛娃對上一雙如泉水般清澈的大眼睛，全身驟然放鬆，撲過來搖晃著羌羽的胳膊，這才把話說全：“牛，牛被他們宰了，吃……”小娃娃突然就悲從中來，嘴一癟一癟不能言。
羌羽輕拍他的背：“他們都是壞蛋。快說說，壞蛋長啥樣？”
放牛娃仿佛想起難受的畫麵，又抽泣起來。
羌羽把小孩扶起來，拍拍他身上的灰：“快看我這，嗚嗚啦啦嗚嗚，”她指著自己雙眼，像要施巫術：“看到了，我看到了，吃你牛的人長什麼樣。”
“是不是長了綠豆眼睛，人笑起來還挺和善的，聽口音還不是本地的。”
羌羽能想到的就是查望的樣子，隨便拿出來試試，沒想到瞎貓撞到死耗子，還就是查望本人。
放牛娃流露出不可思議的深情，似乎覺得羌羽說得很對，但又覺得這個姐姐猜得太準，有點詭異，不自覺朝後頭縮了縮。
羌羽鬆開手，也不逼迫他：“唉，猜對了？我們去給你報仇。那壞蛋去了哪裏？”
金劍敖和孔最兩個大腦袋都擠過來，殷切地等待放牛娃開口。
放牛娃還挺有主見：“我不要報仇，反正我的牛都回不來了。”
三人忽覺頭都腫大了。
小娃娃終於平靜下來，在羌羽的引導下，回憶了他所遇到的賊人。
“抓我牛的人，穿的紅衣服。”小娃娃看起來記憶猶新。
“他們有一、二、三、四堆人。”小娃娃一邊說還一邊扳著手指數數。
“後麵有一堆人，旗子上有豹子。”他還學了學豹子呲牙的樣子。
羌羽馬上追問：“旗子上有豹子的那些人，有沒有吃你的牛？”
小娃娃搖搖頭：“沒有。他們說話，好多我都聽不懂。”
“就跟鼻子不通一樣，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