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羽飛奔的速度越來越快，頭也不回就吼了一嗓。
“查望必會攻打那邊！”
“冉老頭可不這麼想！”薩度昆在口頭上繼續搗亂。
羌羽扒開樹葉，招呼著新編入她麾下的戰士。
“動起來，快！北部通道！”
剛叫完了人，迎麵就撞見孔最。
“北部通道？”孔最上來就問，似乎早前他們就已有了備案。
“對！”
羌羽吆喝著新統領的機動團，如同吆喝著一群小雞仔。
兵力全都動員集結起來後，羌羽這才回頭對薩度昆自賣自誇了一句。
“相信我的判斷，沒錯！”
薩度昆貼著羌羽，與她並肩同奔，特意支著耳朵聽她大論。
羌羽跑著跑著，氣有點喘：“上次跟查望對過一次，他啊，膽子不大。”
薩度昆暗暗點下頭，幅度之小，就連身邊的羌羽都沒發覺，可嘴上繼續唱反調。
“他膽子還不大？都敢扯起大旗，發動叛亂了。”
羌羽和薩度昆一同彎腰，鑽過狗洞般的交錯樹枝網，兩人行動得如同一對雙胞胎，同手同腳節奏整齊。
羌羽平複了下呼吸，連續擺手道：“不，他絕對不是惡從膽邊生的那種人，反而是個將才，處處求穩妥，有時耍耍奸猾。”
薩度昆還要刨根問底：“怎麼說？”
“從他的親衛軍就能看出。”羌羽躍過一塊大石，回首就道：“查望躲進林子不出，你看他那精銳千把人，群龍無首還不亂，就不得不佩服。”
“這就是你說的將才？”薩度昆疾步跟隨，順手摘了個野果子塞進嘴裏。
“他們跟我們的大軍兜圈子，好幾天沒被發現，說明偵察營能力突出，對了，還會警戒，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逃了出去。”羌羽漸漸地已學會說一些術語。
“還有，整支隊伍契而不舍，搜遍了整座山林，你看看，終於把查望給挖出來了。”
“嗬，查望再不挖出來，就成土豆了。”薩度昆啃完果子扔了果核就賤笑。
“關鍵是有凝聚力，不滅掉查望，這夥人就賊心不死。”
“嗯。”
薩度昆終於啟齒表示讚同，這梳理的一條一條，不正合自己腦中的路數麼。
“所以，此戰之重要，他們肯定會謹慎行事，絕不會魯莽，以他們的兵力，主力攻打一處是上上策。”
恰巧，兩人跟前有幾匹馬嘶叫著小跑穿過。
“馬也是個問題。”羌羽指著剛路過的馬：“查望的都是盟邦馬種，馬蹄寬大……”
薩度昆接著往下講：“這種馬如果去攻打南部要道，拿屁股想想都沒優勢，幾千上萬的兵力要迂回作戰，必會攀上附近的蒼嶺，馬爬不上去會摔死。”
羌羽會心一笑：“所以他們自己的馬隻有棄掉，豈不白白浪費了？”
“一句話，賭他會走北部大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