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戀尋猶豫著，不敢去看駱至晉，“我還沒想好。”
這句話說出口，她都覺得自己很可惡。
這樣放人鴿子，太不厚道了。
“都怪你。”她掐了把旁邊之人的大腿，傾身過去低語著，“我快變成一個沒有信譽的人了。”
卓三爺斜睨著她，似在認真思慮她的信譽問題。
“行，你明天回吧。”
他鬆口道。
“什麼？”轉變的太快，小家夥驚訝不已，“明天？確定？”
卓哥哥會這麼好心，或者說放心，讓她和駱至晉一起回？
“嗯。”卓三爺心中自有打算，對駱至晉道，“你們明天幾點的飛機？”
“還沒訂。”
駱至晉也很意外，他有這麼好說話？
“上午還是下午？我來訂。”
卓三爺道。
“不用。”駱至晉下意識拒絕，看向程戀尋，“訂好我會告訴她。”
誰要卓鼎丁買機票了，他又不是沒錢自己買。
“……行。”
卓三爺深看了他一眼。
接下來的晚餐時光，還算和諧。
程戀尋專注著吃，能聽出來他們都在試探對方。
時不時就來句明褒暗貶的冷嘲熱諷。
聽得她特別心累，也聽不太懂他們討論的話題，都是她沒接觸過的。
回家後。
“卓哥哥，你後天真的也去帝都？”
程戀尋捧著牛奶杯，問他。
“不一定，但璐綾生日前，我肯定去。”
本是為了送她，既然不用送了，他不急著去。
“你之前不同意我和晉哥……”
“駱至晉！”
卓三爺強調著她對其他人的稱呼。
“……”她甚是無語的抿了抿嘴，“好，駱至晉就駱至晉，你怎麼突然鬆口，讓我和他一起回。”
直覺告訴她，十之八九有陰謀。
不然，他不會那麼好商量。
“明天你就知道了。”
卓三爺走向她，故意賣起了關子。
“幹什麼？”
她好端端的坐在沙發上，突然被拉起。
“去洗澡。”
他牽著她，上樓。
“你要洗就洗，我等下再洗。”
她想在沙發上再窩會兒。
“一起洗。”
卓三爺不讓她轉身，拉著她強行上樓。
“不要！”她嚇得手一滑，杯子差點摔在地上，“我都這麼大了，自己洗比較好！”
“放心，我不幫你洗，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卓三爺臉皮是真的特別厚，說的臉不紅氣不喘。
“不要！”
她拒絕，手勾著樓梯圍欄，不跟他上樓。
太羞恥了，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天天喝牛奶，你不膩嗎？”
卓三爺牽著她的左手，堅決不鬆開，右手去拿她杯子。
“你幹嘛？別倒呀，太浪費，啊——”
她想拿回牛奶，隻能鬆開勾住圍欄的手。
但她剛伸手去搶，一陣天旋地轉，被攔腰抱了起來。
‘砰！’一聲，玻璃杯落地的聲音。
“你幹什麼呢？杯子……”
被抱著往上走，她回頭看下去。
牛奶灑了一樓梯，玻璃渣碎了一地，滿地狼藉。
“一個杯子而已。”
卓三爺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弄了一地，收拾也要時間，唔……”
他覺得她太吵，低頭就封住她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