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野笑了，笑容莫名的有些曖昧。
他不問她的感情，她倒忍不住問他了。
莫非，對他有想法了？
“有。”
看在她這麼直爽的份上，何野也很直爽。
程戀尋剝蝦的動作，再次一頓。
有女朋友，還跟她來相親。
渣！
“不過，今天早上分手了。”
何野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她怔了一下，他笑容更大了。
“……”
程戀尋神色複雜的睨他一眼。
早上分手，晚上就相親。
也渣！
“你有男朋友嗎？”
何野問。
“有。”
她回答的很肯定。
這種時候，絕不能否認。
得讓何野知道，這場相親就是一個烏龍。
兩人沒有半分可能性。
“分手了嗎？”
何野眉頭微挑，並未看出半分不悅。
誰還沒個過去式，他理解的。
“沒有。”
她笑著搖頭。
“……”
何野的笑容，終於是收斂了一點。
沒分手？
璐綾明明說，她單身，沒有男朋友的。
“你想知道我男朋友是誰嗎？”
伴隨著他越漸收斂的笑容，程戀尋的笑容更大了幾分。
“不想知道。”
何野臉上，徹底沒了笑容。
想到網上的緋聞，再想到那天晚上，她和卓鼎丁攜手出現在地下車庫。
他就隱隱明白了什麼。
但是。
他並不想去麵對這個問題。
“為什麼？”
即將脫口而出的名字，被程戀尋咽了回去。
“反正都會成為過去式。”
何野信心十足的樣子。
“……”程戀尋想懟他，又有點好奇，“我怎麼有種，陰謀在朝我逼近的感覺？”
這場相親，就當璐綾在試探她。
她才認親沒幾天，如果她不願意，回去跟璐綾說清楚。
畢竟是婚姻大事，璐綾不會逼迫她的吧？
“你的錯覺吧？我保證，我對你絕對坦誠，半點陰謀都沒有！”
何野神色嚴謹，字正腔圓的保證著，就差發誓了。
他真沒設計什麼謀來陰她。
真要算陰謀的話，也是駱家跟何家的陰謀，與他無關。
說到底。
他也是被推著前進的人，他也很無奈。
程戀尋不信他，聊了半天，突然想起，還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秘書。”
何野訝異了一瞬。
璐綾沒跟她說，他是做幹什麼的？
還是說，她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說了也沒記住。
“秘書也分很多種。”
按職位大小分，經理的秘書是秘書，總裁的秘書也叫秘書，
按職業區分，律師的秘書叫秘書，酒店老板的秘書也叫秘書。
“你爸爸身邊的秘書。”
何野說的具體了些。
爸爸這兩個字，讓程戀尋腦子遲鈍了半拍。
叫璐綾媽媽後，她本來想繼續叫市長叔叔的。
但璐綾說叫爸爸，市長沒反對，她就也叫爸爸了。
等於她認一個幹媽，還附帶贈送了一個幹爸爸。
何野這時候說爸爸，自然是指市長這個爸爸，不是魔都程家那個爸爸。
她瞪著眼睛，震驚不已：“帝都市長的秘書？”
“嗯。”
她瞪著大眼睛的可愛樣子，跟個小兔子似的，看得何野移不開眼了。
程戀尋瞪了他半響，開始脫手套：“我吃飽了，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