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她……”
她抓著他手，想溺水之人抓著浮萍。
“她沒你想的那麼好！”
駱至晉打斷她。
“……”
她眼淚掉的更凶了。
最讓她傷心的是。
璐綾兩年前就知道，她是她女兒，可她一直都沒有去看過她。
現在表現的那麼愛她，可為什麼兩年前，不把她接回身邊？
她被拋棄了兩年。
“別哭，不哭了。”
駱至晉不知該如何安慰她，眼淚抹幹淨又落下來。
他幹脆擁著她，輕拍著她背部，無聲的安撫著給她倚靠。
其實。
他心緒起伏，腦子快爆炸了，也很需要安慰。
好不容易，真心實意喜歡上一個女孩子。
現在卻告訴他，這人是他妹妹。
他喜歡上了自己妹妹。
太可笑了。
難怪璐綾知道他喜歡程戀尋之後，那麼激動。
“我覺得她沒有那麼愛我。”
伏在他肩頭，她抽泣著悶聲悶氣道。
駱至晉為什麼說，璐綾沒她想的那麼好？
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嗯。”
輕輕一個字的回應，駱至晉算是默認了她的猜測。
“晉哥。”她推開她，紅著眼睛看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駱至晉不太確定要不要告訴她。
告訴了她，怕她更傷心。
可不告訴她，她就蒙在鼓裏。
更不會知道璐綾的真麵目。
“晉哥，你告訴我吧。”
他的沉默，讓她知道，自己猜的沒錯。
他一定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璐綾沒你想象中那麼好。”
他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然後呢？”
她目光緊緊的盯著他。
“我小時候，在她的一本書裏，看到過一個小女孩的照片。我剛才突然想起，那個小女孩，很有可能是你。”
當年，那本書隨手放在桌上，璐綾發現他在看照片，很緊張，還吼他亂動她東西。
可那本就放在客廳桌上，既沒放在私人書房，更沒放在保險櫃鎖起來。
小時候他哪裏知道，不能碰。
那次之後，這麼多年了，他再沒看到那本書，更沒看到過那張照片。
現在仔細一回想，那個小女孩的五官輪廓，和程戀尋還是很像的。
“你是說，我還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我是她女兒了？”
程戀尋唇瓣發顫，不敢置信的問。
“應該是。”
駱至晉點頭，其實他已經百分百肯定了。
他也猜到了，璐綾那麼做的原因。
“很早就知道。”程戀尋笑了，笑得快哭出來了，“不是兩年前才知道，是很早就知道，她為什麼不認我？”
她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坑。
這個坑，還是她親生母親挖給她的。
“因為她要小三上位，鞏固自己的家庭地位。”
想起往事，駱至晉神色微冷。
“什麼？”程戀尋以為自己聽錯了，“小三上位？”
璐綾是小三？
不可能吧？
駱至晉想了想，她現在也是駱家的一員。
不是認的幹女兒，是真的駱家人。
“嗯。”他決定說出了當年的事情，“我不是璐綾生的，你一直都不知道吧？”
有些實情，還是告訴她比較好。